“郡主。”
武思忧也扶着乔清宛,急急忙忙地行了礼:“草民参见郡主。”
相较于武思忧和乔清宛的诚惶诚恐,薛龄君的态度不咸不淡,说不上不尊敬,但也没有很亲近:
“郡主怎么没有回府?”
“父、父君说,让我,让我来看看叔叔举荐的那个,那个学子。”
安乐郡主梁元淮应该是有点结巴,说话一顿一顿的,没点耐心还真没办法等到他说完:
“没,没想到你们,你们认识啊。”
“”武思忧转过头,看着薛龄君,心中起疑,心想薛龄君不是襄王府的园丁吗,怎么会认识太子的双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双儿长得好像那个那个
武思忧这个脑子,记不住多少事,越急越想不出来这个双儿长得像谁,直到身边的乔清宛冷不丁出声,道:
“郡主,敢问梁元双与您是否是一母同胞?”
“?”梁元淮一脸惊讶地看着乔清宛,点了点头,磕磕巴巴道:
“元双与我,是,是一母同胞,于同一日出生。”
“难怪长得这么像。”乔清宛从袖中拿出梁元双给他的令牌,笑道:“我与安宁郡主有过一面之缘,临行分别前,他曾经将这个令牌交给我。”
言罢,他便将令牌交给梁元淮,梁元淮接过,细细看过之后,方点头道:
“是,是哥哥的令牌。”
他说:“他,他去云城寻长兄了,至今,至今未归。”
乔清宛想了想,将那天的事情和路上的听闻合在一起理了理,惊讶道:
“他是去寻皇长孙殿下了?”
“是,是的。”梁元淮说:“他,他可能再过两个月就,就带着长兄回来了。”
“皇长孙殿下归京,乃是万民之福。”乔清宛道:
“若能一睹皇长孙风采,也是草民的福气。”
“嗯嗯!”梁元淮也笑了,道:
“我也,我也从未见过长兄了,也不知,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眼看着两个双儿的话有越说越长的趋势,薛龄君不得不开口,打断了他们,道:
“郡主,嫂子,大太阳底下,日头毒,不如先寻一处地方坐着。”
“好,好呀。”安乐郡主看着薛龄君,眼睛亮晶晶的,道:
“我,我也好久没有在宫外吃饭了。”
薛龄君敷衍一笑,没有应声。
四人便寻了一处酒楼包厢落座。
武思忧早就疑心薛龄君并非什么襄王府的园丁,酒席间问起,薛龄君便痛快承认自己是薛国公府的二公子。
“好哇,你还骗我是园丁!”武思忧说:
“害我这么相信你!”
“那时候要试探你,所以不能暴露身份。”
薛龄君将扇子放在桌边,喝了一杯清酒,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老实,什么都说了。”
“哼哼。”武思忧说:“你们京城的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好了,别哼哼了,快点吃饭。”乔清宛给他夹了一块肉,催他吃饭。
可能是考完了试,武思忧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几杯酒下肚,也有些醉了,仗着包厢地方大,非要给众人表演一段剑舞。
他解下腰间的朱弦剑,醉意熏熏地开始挥剑,行动时衣袖中不慎忽然掉出一块玉佩,他没有注意到,脚踩在上面,整个人向前扑倒,踉跄着几步摔跪在乔清宛面前,差点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