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送你香囊,你以后就都要和我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这回赌气没说话。
沈京墨等了他一会儿,仍没听见回应,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从枕下摸出一样东西,拉过他的一只手:“你摸摸这是何物。”
陈君迁一碰:那东西还不及他手掌心大,入手微凉,丝滑如绸缎,两面还有微微凸起的图案。
不是香囊还能是什么?
他心里大喜,作势就要仔细观赏一番,可刚一低头,香囊就被沈京墨一把夺了回去,藏回了枕头底下。
“给我看看!”陈君迁转回身来,手摸进她枕下。
沈京墨一把按住枕头,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不是不想看见我,要背对着我睡?转过来干什么?”
“我哪敢啊,”知道她给自己做了香囊,陈君迁乐得合不拢嘴,一面赔笑,一面把她搂进怀里,箍住她的两只手臂,趁机去拿香囊,“你让我看看绣的什么。”
“不给!”沈京墨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枕头上,“还没绣完呢,绣完了再看!”
陈君迁手一停:“什么图案这么复杂,还没绣完?”
他那语气,好像刺绣是件多简单的事情似的。
沈京墨忍不住瞪他一眼:“正面的虎早都绣好了,还不是你非要再绣朵芙蓉!我这几日绣活本来就多,每天晚上点着灯绣,绣得我眼睛都花了!”
陈君迁一下子就听到了重点:“早都绣好了?你早就知道花朝节?”
“我……”眼看说漏了嘴,她干脆瞪他一眼,不和他说话了。
陈君迁心里美滋滋的,靠过来压着她亲:“早就知道还骗我说没听过,从哪儿学坏的?”
“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她被他亲得躲不开,说话气喘吁吁,“要不明天我抓紧补几针?再有半天就好了。”
“不要。不是说眼睛不舒服?不绣了,别把眼睛看坏了。”他一边说一边亲了亲她的眼尾。
沈京墨自有打算,没再和他说什么。
陈君迁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被窝,去解她的衣扣。
她忙推他一把:“不是累了吗?”
“香囊没有,还不让我要点别的抵账?”
他没几下就把她扒了个干净,将被子甩到一边,拿过自己的衣裳垫在她身下。
一开始他俩还没经验,每次做完都弄得哪里都是,第二天还得拆洗被褥,麻烦得很。后来他就学聪明了,她的衣裳金贵,他就拿自己的衣裳垫着,一件不够就两件,毕竟洗几件衣裳可比洗一床被褥省劲多了。
沈京墨配合地欠了欠身子。
陈君迁正要进入正题,却突然停了下来:“鱼泡还没泡。”说完就要下床去取。
沈京墨拉住他胳膊,红着脸一指床脚的水盆。
陈君迁回头一看,水盆里漂着一个透明的鱼泡,显然早就预备上了,此时已经泡软可用了。
他一喜,把鱼泡捞出来挤干水分,边戴边笑看她:“你果然也想我了。”
她瞪他:“谁想你了?我是知道你回来肯定要……我有备无患。”
陈君迁不听她找借口,俯下身来噙住了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欢愉呻吟尽数吞入腹中。
做着做着,他突然觉得不对,伸手一摸,手指竟沾染了血色。
陈君迁慌忙停了下来,点亮烛灯一瞧,果然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