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衣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下意识地喊:“姐,姐姐……”
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结巴完后,她唾弃自己,喊啥呢。
姐姐并不在家,她喊给空气听。
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问题就会依赖对方。
而且时默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自己却在与父母闹决裂,不知道时默知道了会怎么想。
乔衣心底里的声音坚定而响亮:你得自己解决。
鹦鹉袜子却应声说:“小漂亮,小漂亮!”
乔衣把手机放下,走到鸟笼边,将它放出来自由飞翔。
袜子在她头上打转转,回旋两圈后,停在了乔衣的肩头。
在每天用爱感化下,即便是直肠子的它,也不会在人身上留下可疑的痕迹了。
乔衣挠了两下它圆溜溜的腮红,声音软软地问它:“小袜袜,你还会说什么话呀。”
袜子的小脑瓜一转,浅色的喙咬着乔衣新做的猫咪指甲,叽里呱啦地模仿它曾听到过的话:“小乔,我爱你呀,ua~姐姐,我也喜欢你,啵~”
一条声带,两种画风,确实是个成了精的。
乔衣坐在沙发上,情绪放松地给袜子倒毛捋了一会儿,缓慢地摸到了沙发夹缝里的手机。
不能当它不存在。
刚才脑子里空白,回过头来,想将第二条语音转为文字仔细看看,手一抖,还是按下了播放。
这回听的时候,袜子却铎铎地啄着手机屏幕,翅膀拍得噼啪作响,大喊着:“坏女人!”
乔衣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摸了摸时默留在她锁骨上的痕迹,拢起睡衣领口,对乔言商回了条语音:“三环泰式餐厅,直接在那里见吧,我请客。”
乔言商几乎是秒回了消息:可以吗?你不想见的话哥哥来想办法。
乔衣看着对话窗口,极为短促地笑了一下,垂着眸打字:可以鸭。
她又怎么能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
总要面对。
这周末的半上午,时默拍完巧克力广告,回来却发现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床单铺得平整,桌子刚刚打完蜡,花瓶里换上了明黄色的小绣球菊,袜子的笼子也亮得发光。
时默问袜子:“你的小姐姐出门了吗。”
袜子转了个身,尾巴对着时默扭了扭,噗地释放了它的直肠子。
时默无语地抽开笼子底部的抽屉,发现尿布已经换过了。
小乔一如既往的勤劳能干,可她没说今天的安排,究竟是去了哪里。
没准是去买菜了。
时默换上居家服,跳了一套柔软操,决定偷个小懒。
上午的甲方爸爸要求挺多,听说她的钢管舞也跳得很不错,临时让她在广告里加了那么几个动作。
为了后期把巧克力吉祥物也融进去,时默在广告方的比划中返工无数回,结束后出了满身的汗,整个人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