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酒会社交,其他人互相联络感情,而她直接开溜,来找她的宝贝。
乔衣被时默挽着,低声询问:“这样会不会不好,人脉资源……”
时默将乔衣鬓边被吹气拂乱的碎发别到她耳后,笑着说:“人脉哪有陪你重要。别站着说话了,来吧。”
两个人跨进大门,走在音乐厅的人行红毯上。
乔衣总觉得自己走在了通往婚礼的路上。
七点半整,一秒未多,一秒未少,赖蒙德向法国观众们致辞问好。
他头发花白,穿着燕尾服的身体却十分笔挺,眉眼之间透出几分年轻时的英俊,是个帅气的老爷子。
乔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连把时默的手抓疼了也不知道。
时默无奈地笑,左手将长发撩到肩膀前,挺直后背,听不及老爷子帅气的主持人报幕。
随后,赖蒙德弹奏起第一首曲目,《春天》。
之后,他不知疲倦地弹奏着自己写出的曲目,以及向经典致敬的古典乐与狂想曲,就连中间的休息时段,也被砍了半。
乔衣听得眼眶发红,心中隐隐有疑问,赖蒙德大师的演奏会虽然情绪饱满,曲目丰富,可他在本该休息的时间演奏,却是头一回。
难道是今晚有特别的曲目吗。
全场听完已经零点,这位杰出的盲人音乐家为感谢观众们的盛情,加奏了一首法国人耳熟能详的《小玫瑰》,并说这首歌曲还要感谢一位作曲人。
到了副歌的部分,赖蒙德慢慢地开始了变奏。
本在打瞌睡的时默揉着眼睛,全身过电似的颤了颤,打起了精神。
她的右手已经被乔衣抓麻了,今晚要它无用。
时默想问乔衣,有没有听出来,赖蒙德弹的是什么歌。
乔衣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是她的《爱我》。
这首歌是她与时默相遇后第一首,也是她事业的开始,唯一的遗憾就是签在了遄声旗下,即便于霈同意,也不能收录进她的个人专辑里。
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老爷子的编曲之中。
在这动人的钢琴声中,她不忍再说一个字,只要安安静静地听。
左手又将姐姐的右手握紧了些。
时默痛并快乐着,毫不介意。
曲毕,观众们好评如潮。
赖蒙德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邀请副歌部分的原作者,来自中国的joy女士上台。
法语虽软,在赖蒙德老爷子这位老牌德国人的口中却显出几分铿锵有力。
乔衣听懂了个大概,但听到自己的英文名时还是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赖蒙德大师是从互联网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听到过她的歌,谁知道对方知道她在场。
灯光已经照过来,还没打到她这位“幸运观众”的身上。
时默笑着问:“想上去吗?”
乔衣整个人都麻了。
一半是因为姐姐的笑容实在勾人到犯规,还是一半是紧张的。
“想去,可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