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慢慢地走到沙发旁,扶着膝盖缓缓坐下,捞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双目放空。
乔衣身披当地带回来的大披风,脚踩居家拖鞋,走到时默面前,问她:“我提前回来了,你不高兴呀。”
“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喜,你让我缓缓。”
时默表现得很无动于衷,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
乔衣在时默身边坐下,抽走她怀里的抱枕,把头搁在了时默的大腿上。
她提前答辩,早了一个月回来,只为看时默惊喜的表情。
倒确实把姐姐吓着了,以为出了幻觉。
可她到底是喜欢她提前回来的,平时那么能控制情绪的人,现在脸上都要抽筋了。
看来,她是真的舍不得,也是一万分的想她。
乔衣圈住时默的腰,对着时默笑:“慢慢缓。”
反正还有好几十年,我们可以一起过。
时默揉了把小漂亮的头发,问她:“还往上念吗。”
“不了。”乔衣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确定了,我好想你,真的离不开你。”
一年零十一个月是她的极限,再多一天她都挨不了。
这一次,并非将对方作为借口。
时默笑着,自问自答,说起了最近百无聊赖时听的单口相声:“老婆撒娇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宠着她呗。”
乔衣伸出双手,要搂时默的肩膀。出去后所经历的一切,都刻在了她的心里,成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想要与她分享,也想要将她们所失去的时光一一补偿。
时默垂下修长的脖颈,任凭乔衣勾住,而后——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鼻尖。
虽是没用多少力气,咬痕却留在了那里。
乔衣吃味地对时默说:“我刚下飞机,就听到走过身边的旅客说,谁谁又在追你。你怎么不让我省心。给你做个记号,告诉人家,我回来了,他们都别想了。”
这倒是无妄之灾,八卦小报的消息,乔衣过了两年,却信得紧。
时默更愿意将它视作历经寂寞后的小委屈。
她自己也是,总是对管理这类风言风语的讯息不上心。
是时候下点本钱,巩固一下深情爱妻人设了。
虽然这本就是真的。
时默无奈地吻上了乔衣,在她唇齿间呢喃:“你呀……”
这是从小兔子变成了狼崽子,不知是历史的进化,还是人性的倒退。
不过没有关系,是她就好。
在君王般荒、淫的一晚过后,时默神采奕奕,照常上班,众人见了她却都没忍住,对着她好一阵笑。
黄梓星的笑声最为魔性:“时老师,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这是让谁给咬的,不会是师母吧?”
“师母那么温柔,总觉得做不出来这事……”
乔呦见时默“破了相”,二话没说丢给她一只口罩:“快戴上,一会儿开会呢,还来了个创投公司,说要和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