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衍把丝线胡乱地缠到了自己的手指上,怕不够逼真,特意打了个死结。
又觉得太丑,在乱缠的丝线上面,补上了一个温莎结。
“舒忆,帮我,解不开了。”
舒忆看着他没有一丝褶皱的定制西装,细致到每一处指甲缝里都没有半点灰尘,每一根发丝都不许有半点油迹,连胡闹的把戏都用绅士的温莎结做陪衬。
多讲究的男人啊!
贺君衍不接地气的高高在上,半点不曾改变。
很难想象,他非要闹着做背德的事,还有板有眼地制造了三岁小孩都嫌弃的拙劣把戏。
舒忆没忍住,眼睛悄悄弯了下,表情收敛到冷淡:
“贺先生,你没进盘丝洞,我也不是蜘蛛精。”
贺君衍捕捉到她弯了的月牙眼睛,很甜。
他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在身体里张狂的叫嚣,横冲直撞。
既然怎么也要被钉在渣男的耻辱柱上,公开处刑一阵子。
那索性就渣的洒脱一点,让渣男现形又何妨?
日思夜想的美人就在身边,还在装什么苦逼大尾巴狼绅士?
他只想撕碎绅士皮,潇洒地做野狼。
“给我解开。”他目光幽幽,看起来平静。
舒忆心脏扑通了一下,眼睛扫过他被缠住的手。
不知是不是故意,手放在了腰带扣上。
“你拿过来,我才解。”
“不敢动,”男人慢动作靠近她身体,侧脸轻贴,温热呼吸喷洒进她的耳膜:
“快裂开了。”
什么?舒忆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大脑轰的一声,她有种脑梗的凌乱。
贺君衍突然站起身,弓着腰。
舒忆瑟缩在真皮座椅背上,仰头就看到贺君衍结实魁梧的身躯,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袭来。
乌云蔽日。
男人分腿跪在座椅上,形成了一道禁锢她的人墙。
双手穿过舒忆腋下,拎起来缩成一团,不知所措的小女人。
他轻笑一声“舒舒别怕”,在舒忆松一口气时,却突然出击,稳准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旖旎咂嘴声音色涟涟。
舒忆迷蒙拍打,清晰听到了男人喉间翻滚而出的满足喟叹。
一六八的娇小,细软胳膊推搡出来的力气,小的连他一只胳膊都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