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甚至还处于一脸呆滞的状态下。施浮生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神色淡定以及带着几分茫然的怜儿。施浮生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纪窈卿神色不动,看上去没有一点慌张。倘若仔细去看,她甚至还带着几分失落。纪窈卿看向施浮生的方向说道:“我的眼睛看不见,对于这些首饰之类的东西设也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就想让怜儿帮我看一下那个耳环比较适合今晚的面容。”纪窈卿说着,脸上甚至泛起一抹浅浅的羞涩。一个女子在晚上装扮自己,这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可施浮生却并没有被纪窈卿的话迷惑住,他看向旁边的怜儿问:“是这样吗?”怜儿终于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与纪窈卿之间的对话,脸上的表情是一片说不出的茫然。她慌乱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后娘娘所说的这般。”施浮生的脸上这才挂上一抹浅笑:“怜儿你可以先退下了,皇后这边有我照顾。”怜儿轻声应了一声“是”,行过礼后缓步退了出去。在怜儿退下以后,施浮生走到了纪窈卿面前。比起之前那带着几分虚伪的笑容,此时此刻的施浮生眼中却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光。他伸出手挑起了纪窈卿的下颌,说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愿为我而梳妆,说不是说明你已经逐渐接受我了?”纪窈卿听到这话,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别过脸去,带着几分骄矜说:“我从来都没有说不接受过你。”纪窈卿说到这里,又愤怒地转过头看着他:“可是我心里清楚,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施浮生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大:“窈窈,只有等到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天,我才会对你知无不言。”纪窈卿却准确地扎住了他话中的漏洞:“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早已相爱吗?”施浮生却并没有回答纪窈卿的话。纪窈卿很快就意识到一个事实——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丝毫话语权。在绝对的权利和压制之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连欺骗她也会是一种施舍。在她还没有能力和闻人景抗衡的情况下,他不管做什么都永远是对的那一个。纪窈卿想要反抗,这便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的反抗只是徒劳,无谓地挣扎,就像蚍蜉撼树一样令人发笑。在这种情况下,他愿意骗她,也是对弱者的一种施舍。纪窈卿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当这件事情变成现实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所以,纪窈卿去追求真相根本没有意义,只会让人觉得不自量力而已。而今日她问得太多,太没有分寸,已经让施浮生失去了骗她的兴趣……纪瑶青的心头不由微微泛冷。施浮生知道纪窈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气氛似乎有些凝滞。纪窈卿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可上一秒,施浮生还在说这些让人心生忌惮的话。下一秒,他却又重新挂上了笑容:“窈窈,今晚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好不好?”纪窈卿不解地问:“去哪?”施浮生说:“去别的地方转转,你常常待在宫里,肯定也很无聊吧。”纪窈卿没有想到闻人景会愿意放她出去,自从她清醒来以后,她与闻人景之间的关系就微妙得很。纪窈卿并不觉得闻人景会给她充足的信任,愿意放她出去才对。可既然闻人景愿意带她出去,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因为待在宫中未免太闷了些。“不过既然要出门,穿这一身就有些太过招眼了。”纪窈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虽然他根本看不见,却也感觉自己这一身宫装太过华丽招眼。“那我应该穿什么?”纪窈卿问。“当然是我来帮你选了。”施浮生笑道。很快,纪窈卿便换上了闻人景为她选的衣服。闻人景为她选的衣服并非什么华丽的宫装,更像是一身比较轻便的长裙。纪窈卿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这衣服颜色浅淡,并不怎么惹人注目。纪窈卿的脑海中忽然涌上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不由想到,莫不是闻人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她杀人灭口。可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到了晚上,下了一整天的雪才终于停了。纪窈卿跟在施浮生身边,似乎已经出了宫庭,来到了热闹的集市上。比起大渊来,南阙一年四季几乎都在下雪,天气是极其寒冷的,所以他们这边的食物也大多都是热腾腾,以暖身为宜。纪窈卿好奇地说道:“所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我想带你尝一尝南阙一种很好吃的吃食。”纪窈卿被勾起了好奇:“有什么吃食是连你这个做皇帝的也:()重生换嫁摄政王,全家跪地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