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地往旁边挪,又掠见一座废铁丛林,生锈泛红的钢筋有股血色的味道,钢筋周围是浇筑的水泥平台,看不见平台上方的景象……
最近闲书看得多,其中一本就是旧华国九大监狱秘录,云落止不住脑补,越想越有问题,荒郊野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一个残酷刑罚的设施?!
我只是不爱学习,不至于用刑逼迫吧……
扑扑——
乐清轻松滑下坡,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拍拍裤脚的灰,撇了云落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地方怎么样?”
云落哭丧着脸。“姐,为什么我和桑姐的待遇不一样,她也不听话,进的是大山,我不听话就得上刑吗。”
“神经。”乐清翻了个白眼,走到石洞壁角落坐下来。“阿婆,今天带了烤鸡,香着呢。”
云落正奇怪清姐和谁说话,就见破垃圾袋动了动,钻出一个脑袋,吓了一大跳。
银丝满头的阿婆解开塑料袋,也不道谢,哼哧哼哧就埋头吃起来。
乐清笑意满满。“好吃吧,我们左阳市的特产,我吃了也有十年了,一直吃不腻。”
云落磨蹭到乐清身旁。“姐,她是谁啊?”
阿婆抬头,朝乐清点了点头,混沌的眼里有黑块在挪动。
乐清笑意越发浓了,可云落却被那一眼看得后槽牙一紧,咬到发酸发疼。
可疼过之后,就是无尽的怜惜与心酸。
云落低声。“姐,这阿婆是谁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她睡在这吗?她的子女呢?”
乐清努努嘴。“她是巫山人,你自己问问。”
巫山人?
云落有些奇怪,用方言问老太。“$≈$$¥¥”
“……”
乐清完全听不懂,也不好插嘴,等阿婆重新啃上烤鸡,才出口问道,“她说什么?”
“阿婆说她要找人,拿着大长灯的人。”
乐清:“大长灯?这人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阿婆似乎能听懂普通话,一拍大腿,情绪异常激动,叽里咕噜喊个不停。
云落帮忙解释。“叛徒,到我家里抢东西,弄死了我儿子,杀人犯。”
乐清越听眉头越皱。“怎么断断续续的?”
云落:“南方的方言隔了一个山头就大不一样了,阿婆年纪又这么大,你让姥姥来听都不一定能听全。”
乐清:“那个叛徒到你家抢东西,弄死了你儿子?”
老太太犹疑了一会,点头,手忙脚乱地连说带比划。
云落:“她要找那个叛徒。”
叛徒,背弃自己同胞的人才能称为叛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