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凌眨了眨眼,这块宗门令牌都是宗门中的老炼器师制作的,三师兄亲自出手,可真是杀鸡用牛刀了。想必三师兄会用立方体画卷来制作吧,这样确实能很快做出来。
安许柳微微蹙眉,轻声道:“我尚有一事未了。”
尽管她并非真正的原主,但念及他们不管如何都是原主爹娘,她仍决定将其尸骨妥善安葬。她先细心地将柳婴的尸骨掩埋,被磋磨了这么久总算是安息了。随后,她前去寻找许珩的尸骨,顾云清却告知她:“他已灰飞烟灭,遭雷劈后化为灰烬,罪孽深重,无法转生。”
安许柳闻言眨了眨眼,心中暗自感叹。不愧是裁决神的男主,这世间能让人灰飞烟灭的能力,绝非人力所能及,除非本人献祭或燃烧灵魂,而男主竟能如此轻易地将一人劈得灰飞烟灭。
这段时间里,她已对这个世界和修炼之道有了不少了解。令掌门的剑穗并非寻常玉佩,其中蕴含着她一生的见闻与修炼心得。令掌门知晓她女儿所做之事,也明白女儿的性格,因是怕她报复,所以便将玉佩赠予了她。
其实,即便令掌门不赠玉佩,安许柳也不会伤害令瑶,因为令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即便是稍显过分的话语,也是在司马舜的引导下才说出的。
随后,他们带着安许柳乘坐云舟返回。因她尚不熟悉环境,便独自坐在窗边,先擦拭着自己的剑。看见剑上的剑穗,欢凌跑过来坐在她身旁,好奇地问道:“这是二师姐自己买的吗?真好看,我也要买一个剑穗。”
陆诏安直接从窗外跳了进来,坐在对面笑道:“你还是别买了,到时候剑法都不会使了。”
欢凌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陆诏安扬了扬眉,继续道:“二师姐失了记忆可以问我们过去的记忆,别一个人闷坐在这里。”
这时,门被打开,顾云清走了进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许柳,又皱眉看了看她手里的剑穗。
“这是令掌门赠予我
的剑穗。”安许柳平静地回答欢凌的问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安许柳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她知晓剧情,原主与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而稍有好感的大师姐又不在此处。面对这些不熟悉的人,社恐的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顾云清走了过来,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安许柳擦完剑后,便拿出草稿本开始推演阵法。刚才的瞬移阵法成功了,需要记录的东西很多,她要记住那种感觉。关于阵法,她瞬间便沉浸其中,全神贯注地开始推演。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欢凌撑着脑袋悄悄地将手放在安许柳的手肘处。安许柳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会。
欢凌开口道:“没中毒。”
安许柳应了一声。陆诏安叹气道:“二师姐失忆了,是不是就不用上课了?”
欢凌反问:“不然呢?”
“啊啊啊,那我也想失忆,一回去就要上课。”突然,他的储物袋里冒出一个脑袋,头上的羽毛毛茸茸地立着,似乎闷了许久。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它激动地叫着,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欢凌笑着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问道:“小缘在说什么?”
陆诏安将它提出来道:“它说它的主人太帅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欢凌扯了扯嘴角,安许柳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太夸张了。
抬头的瞬间,她的余光恰好看见顾云清正认真地注视着她。她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便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推演阵法。也许是陆诏安和欢凌太过活跃,安许柳推演阵法的心思也受到了影响。
“二师姐,我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惑,你究竟是如何突然消失的?但你失去了记忆,想必也无法记起了。记得那时,你带着昏迷的三师兄悄然离去,不知去向何方,最终三师兄安然归来,而你却杳无音讯。”陆诏安开口道。
安许柳眨了眨眼,暗自思索,原主带着昏迷的男主?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当时她身上的伤很重,莫非是原主想杀了男主,反被其所伤?她瞥了一眼男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可男主的态度也不像是这样的啊?
顾云清缓缓开口:“那时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但当我醒来时,身上的伤势竟奇迹般地痊愈了。”
安许柳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欢凌蹙眉问道:“三师兄,你是在何处醒来的?”
顾云清沉吟片刻,答道:“我是在神皇墓的后面醒来的。”
欢凌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安许柳仔细回想,似乎自己也是在那个地方醒来的,原来那时男主就在近处的墓后面。
陆诏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书,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刚才看到二师姐搬尸体时,发现密室中有许多书籍,我便顺手收了起来。这些书籍上都写着皇族秘法,想必不是凡品,正好可以充实我宗的藏书阁。至于那皇帝,我自然是不会将书籍归还给他的。”
欢凌闻言,重重点头,一脸赞同:“对,绝不还给那个可恶的皇帝!”随后,她一脸欣慰地看着陆诏安,笑道:“四师兄,你总算做了一件人事,啊不,好事!”
陆诏安闻言,微微蹙眉,佯怒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欢凌强忍住反怼的话。而安许柳也被这欢乐的氛围所感染,眼中闪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