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圆的好奇心仅限于推测到这,再往下就是钟在的家庭隐私了,他不说自己也不该随便揣测。
钟在往前走了两步,说:“你要真想让我破产,恐怕要抱一辈子才行。”
他还在笑,说话时声线也染上了笑意,尾音上扬,偏低的嗓音说出“一辈子”这个词语时显得莫名深情。
一下戳中了陈雾圆的心思,她拢了下衣领,轻声说:“一辈子就一辈子好了。”
我又不是不愿意。
钟在听见了,回过头非常直接且不屑地说:“你别他妈的吹牛逼。”
“……”
陈雾圆打了辆车,不知道是不是临近过年,司机都回家了,好半天都没打到车。
她加了几块钱,上面显示预计还要十分钟,陈雾圆想着打不到车就坐地铁回去,也不着急,收了手机一会再看有没有打到车。
钟在可能有职业习惯,要等别人都走了他才回去,就站在路边,离她两步远。
钟在长得吸睛,往那一站,周围来往的人视线余光都往他身上瞥。
两个人站了一会,陈雾圆先开口,叫他的名字,“钟在。”
钟在抬眼,“嗯?”
陈雾圆问:“你能喝多少酒?”
“没算过。”
这确实是实话,钟在喝酒大多数是陪着别人一起喝,喝多少取决于对方的酒量,当陪客的时候也是,给多少喝多少,不会刻意去记能喝多少。
而且他喝酒很特殊,哪怕是喝的再多,喝到吐,人也是清醒的。
借酒消愁这个词和他无缘,越喝胃越难受,大脑转得越快,跟自我折磨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情况只有过一次。
钟在说:“啤酒当水喝,白酒分度数,五六十度的一瓶半差不多。”
陈雾圆眼皮跳了下,这酒量,算得上千杯不醉了。
“你一直这么能喝,还是练出来的?”
“以前就能喝,”钟在说:“刚开始喝酒那会,跟王叶南还有几个外校的一起,喝的不多没面子,第一次就干了一瓶,后来越往后喝的越多,练出来了。”
陈雾圆轻轻“哦”了声,问道:“你也是初中开始抽烟的?”
“嗯。”
“抽的多吗?”
“不多,”钟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懒散地说:“抽烟费钱,烟瘾犯了还不如抽点人过过瘾。
“……?!”
我请问呢这是一种抽法吗?
你在十七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待同学的,烟瘾犯了就去抽同学?
有你这样的校霸,十七中的学生也是有福了。
陈雾圆半天才说:“你们同学,够倒霉的。”
钟在懒懒地点了下头,接受这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