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这一部喔。
这些时间陶娇依旧常常提起温澜生,说她还和自己保持联系,逢年过节也会给自己寄送礼物,还因为心疼长途跋涉过来看她的粉丝,所以常常在陶娇甜品店点大单请粉丝们吃。
不过都会提前告诉陶娇,得到回应后才点。她怕让陶娇的店员忙不过来。
陶栀自己也收到过好多次温澜生的礼物,最近的一次是一条国际大牌的新款手链。
当时她在微信上给对方道谢,温澜生说不用客气,是品牌方送的,觉得适合,才送给陶栀,说希望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连从微信上打出来的字都透着股温润娟秀的气息。
她随手给许闪闪回了个猪猪激动的表情包,又迈开步子,迟疑一下,点出温澜生的微信。
温澜生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很有教养,很招人喜欢,陶栀和她相处过后也很喜欢这个温温柔柔的姐姐。
但她和她联络得不多。偶尔她发朋友圈,会得到对方的点赞,如果对方评论,她也会热情洋溢地回;有时候因为养猫的事,两人偶尔交谈两句,互换呼噜和元宝的近照。
但陶栀此刻还是犹豫了。
按照这样的交情,温澜生到江大来,按理来讲她应该发条消息问一问,请对方吃个饭。但问题就出在对方不是普通人,是公众人物,她怕会影响到对方。
陶栀咬着唇纠结了会儿,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把手机锁屏,就进了不栖湖边的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仔仔细细洗了个手,往镜子里瞥了瞥。
镜子里的女孩化了个淡妆。底妆清透匀亮,薄如蝉翼;眉形自然舒展,毛流清晰,整体没有一丝刻意的浓墨重彩,青春靓丽得似未经雕琢,看不出半分被期末周折磨过的痕迹。
实则不然。
陶栀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期末周都熬得有黑眼圈了,很是忧愁。于是一面痛心疾首地呵斥期末周害她不浅,一面又想着今天要见邬别雪,不想让她看见,所以考试前提前化了。
过了几个小时,微微出了些薄汗,结果底妆更服帖了,妆面就更自然了,跟长在脸上似的。
陶栀擦干净手,从包包里拿了只唇釉出来,细细地给唇上补色。
这卫生间里点着气味馥郁的香薰,陶栀有些闻不惯,就想收拾好了赶紧走。
垂眼之际,一个女人也低着头看手机,那秀眉紧蹙着,一脸纠结地进了洗手间。
陶栀刚转过身,手机就响了。
捏起来大致一瞥——温澜生发来的。
陶栀惊得怀疑自己看错了,再一抬眼,就和面前人碰了个照面。
刚给自己发消息的人仪态雅秀地立在原处,同样捏着手机,细眉轻挑,一脸讶然地道:“小栀妹妹?”
十分钟之后,陶栀就坐进了温澜生的房车。
“姐姐,我知道你来江大后原本想给你发个消息问一问的,但是我怕会影响你……”陶栀头一次坐在演员的房车里,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温澜生笑得温温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抚道:“不会呀。我原本发消息前也纠结呢,来之前听阿娇说你在考试周,怕会影响你考试。等到今天,才好意思发来问一问。”
说到后面,她似乎也有些羞了,声音细细的。
那条躺在陶栀微信里的消息,是温澜生精心措辞许久的约饭消息。
“所以晚上有没有空呀?我还有一场戏就收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温澜生弯起眉眼,眸子里像藏了琥珀。
担心陶栀和生人一起也许会不舒服,就又补充道:“就你和我,也许还有一个我的好友,可以么?”
“那位好友也是十分好的人,恰好也是这部戏的导演。”
陶栀眨了眨眼,敏锐地从她话里捕捉到点别的意味,小小声地试探开口:“那……祝绥姐姐不来么?”
之前中秋节,两人一同到家里来做客,姿态分明亲密无间,似是一刻也不能分开。
温澜生微微蹙了蹙眉,垂下眼睫,秀气的唇微微张开,还来得及没开口,一道大咧咧的声音就闯进来:“她俩啊……”
留着黑长直、穿无袖背心、化着小烟熏妆的女人闪进房车,朝她眨了眨眼,揶揄道:“吵架喽。”
明汀意味深长地清了清嗓子,朝陶栀道:“哈喽啊漂亮小妹妹,我是明汀。”
陶栀也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温澜生依旧抿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