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管家迎接周五的期待感已经荡然无存了,大脑开始飞速旋转,突然回想起那天在校门口碰见的女孩子。
对对对,他还感叹过,少爷总算学会对女孩子绅士了一回。
啧啧!
霍闻渊丝毫没理会封管家的浮想联翩,殊不知一向稳重的封管家思绪已经飘到了外太空。他报出顾辞想去的店名,掌心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像埋进深埋皮下的长针挑破皮肤,又挟卷着血肉反复辗转。
见他眉心蹙了一下,封管家及时地问道:“少爷?是哪里不舒服吗?”
霍闻渊摇头:“没事。”
他将手垂在身后,关掉了可视电话。
霍闻渊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在原地缓了一阵,直到汹涌的痛感变得麻木,再度抬起手,只看见有处不深不浅的红斑,好在范围到这里就停止了,没有继续再蔓延下去的趋势。
可以忍受。
霍闻渊坐在书桌前,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目光眺向那只笑得张牙舞爪的花盆,不禁淡淡地敛了敛嘴角。
他看得有些出神,很久以后,拇指和中指交叠,轻轻地弹了弹花盆身上的笑脸。
“傻不傻。”
然后又收住笑容,锐利地看向蠢蠢欲动准备爬过来的蜥蜴,警告道:“你不准碰这个。”
“要是毁了我的花,把你扔出去。”
在强大的低压下,蜥蜴后退几步,瑟瑟发抖。左顾右盼,似乎并没有看到主人所说的花在哪里。
蜥蜴大老爷,它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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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顾辞难得没有主动留堂学习,而是早早地收拾好书包。
商最又踏上了练舞的征途,临走前跟顾辞悄悄通气,问他送什么礼物。
顾辞小心地看了眼前桌的刘智合,拢着手掌对商最轻声说:“我打算准备labubu的毛绒公仔。”
“这么用心!”商最再次感叹顾辞的细心,接着又苦恼地把舞鞋往挎包里塞,挠头道,“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呢……”
他嘟囔着拉开椅子,假意埋怨道:“真是的,每年给她过生日都要花尽心思,不喜欢还要被骂,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刘智合听到。
刘智合涨红了脸,转过来怒目圆睁:“商最!你怎么说话呢!”
商最搂过顾辞,朝她扮了鬼脸:“我就这么说,咋啦!能邀请到我和辞辞,是你的荣幸~”
刘智合气得直跺脚,说:“再这样我不请你啦!”
商最手一摊,对顾辞无奈眨眼道:“谁懂,一片真心喂了狗……”
正愤慨着,斜后方蓦然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没由来地让他觉得阴森森。
“哎哟!”商最慌忙向后弹射一步,保持了距离后定睛看去,居然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人。
“霍!闻!渊!”商最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作惊吓状:“你居然还有离开你宝座的一天!”
霍闻渊都懒得搭理,只看向顾辞,用商最从未听过的温和语气道:“走吗?”
顾辞:“去哪儿呀?”
商最:“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