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离的远,早早就起,留出路上的空,反倒来的最早。
徐鸣快步喊着名字就跑了过来,递给个布包。
范云手一沉,“这么多?”
徐鸣害羞:“不多,里面就几个。”
自家吃舍得用料,四角形状,比巴掌大。
范云收下后走出私塾,看到家人果然还在,递过去说朋友给的,下午回去吃。
大人追问:“啊,哪个,谁?”
范云:“哎呀,回去再跟你们说。”
看着娃走进去,低头不轻的还热乎的包裹,无奈笑笑。
自家孩子原来不只俩玩的好呀,比他们想的还受欢迎。
那边的陈学才呜呜的吃着,还剩两口都塞嘴里,鼓囊的差点咬不动。
好歹吃完了,撒丫子就跑。
身后大人喊着多喝水,头也不回,大人气骂。
这哪是生的孩子,不知道上辈子咋欠的。
周边大人看的都笑,说跟娃生啥气。
言语说着,树上响动,麻雀渣渣飞走。
*
学堂内,陈学才坐下袖子擦汗,顺顺食道里的饭。
范云看着给递过去水,啥也没说,吴玉宁直接嘲笑,就他能踩点。
夫子已走进来,陈学才忙把水放下,手忙脚乱的拿书本翻动,扯着嗓子开始念。
说是辰时(7点)上第一节课,但得提前来念会儿书。
夫子转悠着检查着,听到谁念错了,更正过来。
还拿谁来比,要是下次再错,直接罚站。
这下子耳朵听到的,更是睁大眼仔细着。
到上课还剩一刻钟了,夫子叫停才离开。
都一个个趴桌子上,说活过来了。
喝水,上茅厕,陈学才不停打嗝。
刚才被吓的,那一口水咕咚咽了,差点呛着。
开口找补理由,“都怪爹娘,说喊我早起,就不能直接把拽起来,而且那饭烫的没法吃,来不及才路上吃个饼垫补着。”
吴玉宁只一句话,“谁问你了。”
陈学才饶是再脸皮厚,也被憋的呼哧呼哧说不出话。
范云自个走了几步,一回头俩人还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过去一手拽一个,“走了,迟到了咋办。”
又开始新的话题,吵吵闹闹。
生气不带超过五秒的,范云心里觉的幼稚,却从不会漏下这俩。
这天课程,除了检查背诵情况。
让范云惊喜的是,夫子开始讲解其中意思。
一点变化,一点新的知识,都足够让不变的私塾生活更趣味起来。
下课了,站起出去活动手脚,扭动转转肩膀和背。
同窗们在院子里疯玩,抓人,蹦高摸树叶,一个个啥都没有,却也玩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