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郎看的乐,他都听不懂说话,儿子这竟然能交流,还跟谁都认得。
隔天初二,拿上县令的信件,拜访知府。
门房看着大批考生,去通报知府,亦转交信件。
另范云没想到的是,不仅见到了贺知府,还与他们聊天问学识。
如此平易近人,考生们都亲近之态,一个个推崇知府诗才之名。
出了府衙,范云回头看了眼大门。
知府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归程中,听同伴们提知府独独对他说的话最多,范云疑惑说是吗?
都点头,还猜测县令肯定信件提起了他。
范云见都看着自己,笑着说:“刚我光顾着紧张去了,怎么回答都忘了。”
其他考生都忍俊不禁,反而各个宽慰起他来。
范云边听边微笑,愉悦的回到客栈。
掌柜的紧张的问见到知府了吗,他希望老家的后生们能多考上一个是一个。
听到不仅见了还指点的话,一同高兴。
范云就见他人读书更用功了,知府那句祝考上后为朝廷效力的话,比想的还要有效果。
其实这大概率分人,有的放松发挥更好,有的能复习点是点,紧张会记得更牢固。
但对范云来说,会的都记在脑子里牢牢的,作息如常,适合自己的最好。
*
府试之日,早早的油灯点亮大堂。
每个都检查两三遍,面容紧张,提起考篮走出客栈。
路上都是考生,排队不知队伍长度。
范云随着队伍往前就往前,此刻有种平静感。
到了这时候了,考完就完事。
篮子放身前,胳膊遮挡着,准备充分。
四月的天,早上很凉快,考引给上,检查脱衣穿上亦无碍。
护好的考篮快速被检查完,拿好考引、接过号牌被催着往里走。
这明显比县试严格,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侥幸心理的。
被查出来茫然的腿软,搜查的衙役念出与之互保的其他四个考生,直接带上枷锁。
不管如何,考场门口这一出,警示的作用那般深刻。
范云走进考场正门,呼出口气。
方才看那四人天塌了的样,说不出的可怜无力。
根据号牌,是庚列第五间号房。
第一个号房旁边就是臭号,庆幸在中间。
尽管府衙的考场旧旧的,号房也小,心情依然是好。
敲锣声响起,试卷发下。
知府带着府丞巡看,依旧是当日交卷,不得写出糊名线外的警告。
第一场是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这想都不用想,定是这样开头。
中午从考篮拿出烧饼,中间一边撕开,放上煎鸡蛋和熟肉片,美美的吃了。
下午做完,等到傍晚交卷。
跟县试不同的是,每一场考完,隔天就会出成绩,红纸黑字标出过了的考生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