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竹西开口让停,范云手背碰了下肚子,自动不吃了。
洗洗油手,拉着她一起转悠着走走。
夜晚,顺开手脚的一夜好眠。
*
隔天,诗赋,也是三道题。
跟主考官诗*集上的喜好,一个不沾。
抓抓脑袋瓜,全做出来后,草稿纸上斟酌修改。
第三天午后誊抄上,毛笔搁置,最废脑子的做完,深感轻松。
所以范出去交上号牌都是昂着头的,衙役看的嘀咕。
那么多出来的都丧着脸,脸色沉重,还咳嗽不停,这不像考生似的。
贡院门口,先和李兄把虚弱的老乡放其车上。
之前说不碍事的已经都发起烧来,这第三场能不能爬起来都难说。
对书童交代,若是还要考,直接先去庆余堂开药。
走那边问竹西要点钱过来给书童,趟车内的人也不消停,咳嗽哐哐着说不用。
范云不理他,“不用什么不用,咱来进贡院,除了考篮无旁的,你带银子了?”
跟其书童说哪条路的地址,见重复说出来,点头让去。
“知道我家地址,有啥事来就是。”范云如此道。
见人扭过头不吱声,马车离开。
其他人有说看样子考不上,还不如消停的好好吃药养病。
接着看着李兄带头夸,范云叫停,“咱们一省出来的,在外搭把手的事。”
又和李兄他们再交代几句,勤洗手,尤其别为了省时间不洗手直接吃饭,这还有最后一场。
都吸口气点头,重复遍最后一场,鼓起力气。
赶紧回去休息,马车上范云正色的对竹西说下次让仆从来就是。
杨竹西说她带着面纱的,他知道顾虑,她自也想到了。
可他还是担心,她见他如此,嗯了声。
她三天不见他,吃饭自己一人吃没意思,睡觉也空落落的,还想他出来就能见到她。
不过迎两场,下一场在家等着也好。
第三场是朝政见解,关乎羁縻政策,这是云贵那边的政策,关乎兵部、户部、礼部的题。
本意是部落头领管理自己部落人,朝廷给布匹、铁锅等赏赐,但时日久了,各头领总是闹腾。
羁縻政策从上个朝代就立为国策,大绥一并继承。
到这一百五十多年,有的部落头领代代传下来,当自己独立小国似的。
偏朝廷总是怀柔,只要承认是属于朝廷管制,那就行。
礼部想着慢慢教导,户部只俩字没钱,兵部想动动呢,觉的不能大动,可以小动,总行吧。
趁着没更麻烦之前,灭灭小心思。
说实话,范云倾向兵部的,蛮夷脑子那就不能推测怎么想。
可主考官是礼部尚书啊,不追捧怀柔政策,不给分。
想了一上午,还是教化掺着点动动的心思。
九分里掺一分,细微的掺,草稿纸上图图改改,看不出来满意的誊抄上。
最后一场比第二场过的觉的快些,等走出贡院,不由露出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