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是,让白芍去后厨看着。
慢悠悠吃完早饭,范云握住娘子的右手出屋。
正堂屋,看着这一对年轻的夫妻走进来,皆姿容出色,满脑子想如此相配。
再盯着看那头饰和手镯,看的拨不出来。
曾经也是首饰变着花样的带,可后来变卖着,头上剩下几支装门面。
范云被娘子引着上前称呼后,就听妇人说小时候西西没了母亲,她们看着可怜,那时候去看望过几回。
范云听着,这先说出口的好处。
明明娘子那时是被外祖母接去住了些时日,她们期间去看过一两回,顺便买了点东西。
但范云心里转着心思,表面笑着点头说替娘子谢过姑姑和舅妈。
当时给的布料和吃食,临走时他会安排双倍多倍的给。
他话一转,“就是我也有一事想问姑姑和舅妈,昨个到底怎么个情况?”
俩妇人顿时卡壳,指着对方当时更离西西近。
范云看出,要好处上,两人打成什么协议,但终究两人各有所求的矛盾。
他沉着脸,“我待竹西如宝如玉,若是让我知道是故意踩的。”
两妇人忙说不会,担心了一晚上这不一大早去看。
范云观看神情,暂时没看出什么。
接着听了半个时辰,对自个孩子的夸奖。
范云以上药为由头,拉着竹西回屋。
廊下走动着,范云开口:“我看出来,姑姑是贪钱财,但也真心希望你过的好,替你高兴,比舅妈钻钱眼里强。”
杨竹西叹口气:“就是如此,恨不彻底,牵挂时又无多少感激,矛盾的很。”
没有这两人费心思传播她克亲,谋取手中握有的钱财,她何尝不想跟其他小姐一样,浇浇花扑蝴蝶的玩耍呢。
范云手放其肩膀上安慰娘子,杨竹西回头说无碍。
被他平日里乐观的感染,她也慢慢看开了。
“小时候舅妈白皙美丽,不像现在,头上横纹,为人刻薄算计。”*
接着讲了小时候的记忆,范云充当树洞的听着。
扶不上墙的江家舅舅,硬生生的把舅妈|逼成了那样泼辣性子。
在内粗暴|动手,对外一哄就信,嗜酒喜女色,有点钱就花,典当过日子也摆阔。
听下来,范云有了主意,“要不干脆劝舅妈和离算了。”
杨竹西摇头,“谁都劝过,可是没用。”
“刚成婚那几年,老人在时,日子过的轻松顺心,那时候舅舅没如此,对舅妈还给买花买首饰,舅妈抱着那时候的记忆,到现在也没和离的心思。”
娘子说完,范云也是无奈,“怪不得刚才光替儿子要个官身,不说其他,可其儿子连个童生都不是,方才我真忍着没打断话语。”
杨竹西捂着嘴笑,“你这定力,有时候我都佩服。”
没有功名,想要官身,是为了孩子着想,可姑姑和舅妈也真是异想天开。
回到屋内喝着水,盘子里递给她一块桂花蜜糕,她说不吃,拐个弯进嘴里。
杨竹西一乐,她喜欢恰到好处的酸甜,可他着实嗜甜。
明明太甜这般腻,吃食还是有微微酸,才更好滋味。
范云转眼吃了四块,问姑姑家怎么回事。
杨竹西:“姑姑那谋取钱财,是其丈夫平庸,既守不住钱财也仕途上无寸劲。”
就凭那几十两的俸禄养一大家子和仆人,衰落自是必然。
范云奇怪,不是有铺子绣庄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