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进来通报,她摸摸放下,快速收拾后,去前院同郎君一起见客。
人还没进前厅,声音就来到,李思濠他们忙站起,说不晚不晚。
见郎君范云光跟说话去了,眼神示意,让上茶水。
另侧,他们在说逢年过节哪能不来。
范云直说不用这些虚的,平安健康就是福气,这么远奔波,过年到时候提前传封信就是,天寒地冻的,可别这么兴师动众的。
李思濠范斌他们笑,过内城侍卫一听人就变了态度,还说范大人已高升,可别再称呼范侍讲了。
还贴心的给指了坊间,巷子名字。
短短那几句升官话,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进不来大门,可这一见着真人,心就稳了。
说了一会儿话,还没说够,竹西使眼色,“路上这么些天,先让休息休息在说。”
范云这么一听,拍了下自己,赶忙让下人收拾房间,住在家里就是。
李兄他们站起,说住客栈,别麻烦。
两口子直接说来这,还出去住,闹笑话,强硬的说就在这住。
可这行为,范斌他们却浓浓的感动,点头说好。
竹西转头轻声对郎君道:“我刚还没进前院,就安排下人去收拾了,别担心。”
前院一排倒座房和客房,床单被罩干净的搁置,此时晾晒甩甩后铺上,一会儿就麻溜的准备完毕。
范云送来人说先洗澡睡一觉,下午再细说。
这边两口子离开,那边被领着西侧洗漱房,面上铺着地砖,上面奇怪的漏斗和水桶。
经下人一说,关门笑自己土包子。
水从地漏流出外面下水道,一拽,那边绳子金铃响动,竹管就不停送水房掺好的温水。
墙边还挂有圆形洗刷,从头到脚石榴花香胰子的味道,好似把路上日子的灰尘全部洗完。
洗的太舒服,穿上新的干净中衣,想好友的妻子真不愧大户人家出身,什么都细心妥当。
下人见睡下给闭上门,去给嬷嬷通报。
婆子来时,范云和竹西一听说知道了,交代句可别怠慢,有何事就来报。
下人心一紧,低头称是。
范云扭头说没想到,李兄之父竟是洛安府城的兵马指挥使。
竹西点头,“确实,李兄身穿儒杉,能文能武,还是举人功名,怎么想不到是出身武将之家。”
她目光连闪,“你今已是正五品官,可举荐官员。”
范云让细说,竹西:“高位自是麻烦,可一县城之县令、县尉,你尽可举荐。”
让接着说,范云听明白了。
捕快是皂隶,不能升官,三代不能科举,属于地方职位,而县尉则能升官,指挥使,甚至能转文官上。
范云:“那玉宁这正捕快也如此。”
竹西:“玉宁连童生都不是,崔县令可已是看你面子上,玉宁明白,每次来,其家人的信里那般感激。”
他点头,“可比起大字不识一个的,不更强的多。”
竹西失笑,他待朋友,无曾变化,没当面说个坏话都得找补。
*
下午时分,醒来吃喝补足精神。
书房内,范斌递来盒子,打开是银票。
范云瞪眼,范斌却说不多,“我那几家店无不长眼的找麻烦,你不知道,那些捕快衙役还时常来我店那吃个饭也给钱,我还亲眼看到隔壁的隔壁,干的好好的,光被找事,干不下去。”
“我买了下来,把隔壁也买了,打算等过些日子就扩建,趁着过年时候,也不耽误我挣钱。”
范斌说完,范云问起娘子怀孕一事,听到说算着是初夏生,为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