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了心疼,还捡地上的洗洗擦擦吃,倒是没洞的那保准酸。
殿下各有庄子,那得多少人守着这几棵树,轮番人力下,才得这么些完整无缺又大的桃子。
听说陛下嗑的瓜子都是一个个挑好的,保准瓜子大,肉厚,不瘪壳。
范云想着这些,看到桃子被切成果盘摆好,端面前来,拿起一块吃,汁水多甜。
赶紧碰碰胳膊让娘子尝尝,夫妻两个先放筷子,把桃吃了个干净。
甜的东西撑肚子,好吃的太多,只要不说话,那就认真吃。
全程边吃边环顾,到宴会结束无意外出现,这心就是整个轻松下来。
就像一根弦要崩不崩的在那,如今放松,范云马车上就喊累。
月光星光闪耀,马车上端挂的灯笼黄色暖暖的光。
范云枕在娘子的膝盖上,打了个哈欠,差点睡着。
竹西给擦擦困意出的眼角,“郎君你怎么一出门就事多,在家不无聊,该看的不都闭着眼就知道。”
范云:“不无聊啊,小窝安全,是我们两人的家,回家就是踏实。”
竹西露齿而笑,从小被教出来的淑女,嫁给他后总是越发随性子。
等下车,端庄优雅之姿。
身侧,又是个大大哈欠的范云毫无形象。
管家和下人看在眼里,主家这站一起看着就好笑,真配。
回到屋内洗漱,他还真一秒闭上眼昏昏欲睡,竹西梳好头发,上面绳子缠两侧绕绾了个花骨朵。
躺下睡觉不会咯,且不会全部散发低头碍事看不清东西。
后面披散着,走动清雅的香气萦绕。
上|床后,被摸上手,转头打了他一下,“吓我一跳。”
范云喊了几句竹西回来喽,最后回来了,说好了。
她磨牙咬他下胳膊,确离开只有轻微牙印,呸呸嫌乎硬。
“瑞王妃跟你说了什么?”懒散的拖着长腔。
宴会结束,王妃拉着说要说几句私话,范云就慢些落后面,不知讲了啥。
然后王妃送了一会儿,笑着转身回去了。
竹西:“王妃问我有没有熟悉的生子圣手?”
范云哈一下,睁开眼被烛光一闪侧着捂上。
本就闭着眼临睡前拉呱几句,现在又精神了点。
竹西好笑道:“啊什么,我跟你成婚数月,王妃以为我会着急要孩子,肯定看了很多精通这方面的大夫,她在王府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那流言得满天飞。”
她挪着更靠近:“李妃意思是,若是有信任的,下贴赴宴的机会带进去,把脉后给写几个助孕的方子。”
竹西想到个人,范云也想到了,帷幔放下,异口同声:“徐鸣。”
范云:“等跟我家人一起来,让装扮你的随从进去给看看。”
竹西点头:“好,不论瑞王如何,但李妃无个孩儿,一辈子岂不无奔头。”
且徐鸣关系,不怕说出去,誉王那边无知晓不会多想。
不管宫内还是哪怕去就藩,无个孩子都无话语权,甚至还有被殉葬的风险。
无子就是如此苛刻,摆设也没人尊重。
范云意识里,要不要孩子是个人自由,这一听,更像是生存基础的必备。
有孩子就藩也有指望,身后事也有保障。
范云看着娘子,握住她的手。
想象她儿孙满堂,下人事事请示,自在和乐的小老太太模样,这般想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