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力的手臂立刻环住怀里的人,稳稳地回抱住这只受惊的兔子,下巴轻轻蹭了蹭对方柔软的发顶。
然后,他微微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齐小川敏感的耳廓。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揶揄和显而易见的愉悦:“这么着急?”
这带着笑意的调侃让齐小川瞬间回神。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紧抱着的手臂,退开半步,脸上有些发热。
但他立刻又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剜了周砚一眼。
那眼神里既有嗔怪,更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抓住周砚的双臂,把他原地转了个圈。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仔细查看,声音急切:“没受伤吧?”
周砚任由他摆弄着,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手臂上有一点,”
随后抬了抬左臂示意,“时度刚才已经处理了。”
齐小川的目光立刻落在他卷起袖口下隐约可见的白色绷带上,眉头瞬间蹙紧,伸手就要去碰。
就在这时,周砚忽然毫无征兆地俯身。
他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后背,猛地发力,直接将齐小川打横抱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齐小川惊呼出声,几乎是本能地。
他立刻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周砚的脖子,生怕摔了下去。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怒视着周砚,压低声音吼道:“干嘛?!”
周砚抱着他,步履沉稳地朝卧房走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又惊又怒、脸颊绯红的兔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随后,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暧昧的沙哑:“能干……”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齐小川脸上逡巡,仿佛在评估什么。
然后才带着点遗憾似的补充道,“虽然干还是能干,但这个状态,最多只能来一次。”
他掂了掂怀里的人,语气一转,变得有些惋惜和正经了些,“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醒来后我们再——运动!”
轰!
齐小川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朵尖瞬间红得滴血!
月黑风高,这狗男人嘴里又开始不吐人话了!
他羞愤交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他一口。
周砚将怀里兔子那副又羞又恼、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胸腔震动,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愉悦的气息喷洒在齐小川颈侧。
“不弄你,”周砚收紧了手臂,将人抱得更稳了些。
他迈步走进卧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异常温柔,“陪我睡会儿。”
借着卧房内温暖的灯光,齐小川仰头看向周砚的脸。
灯光清晰地映照出他眼底密布的红血丝,眉宇间那层被刻意压下的倦色此刻也无所遁形。
显然,这两天一夜的厮杀、布局、审讯,耗尽了心神。
看着这样的周砚,齐小川心头那点被调戏的羞恼和怒气,瞬间就被心疼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