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远处沙滩礁石后,有一根长长的像棍似的东西,似乎是条人腿!时樱拉开车门:“那里有人——”话音刚落,一群公安刷刷举起枪,朝着暗礁的方向靠近。旁边。阮景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也是真命大,那一铁锹居然没打死他!刚一醒来就被公安按倒在地。再看清周围的人和物后,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见了鬼似的喘着气。“嗬嗬——”两个公安把他架了起来,反手铐住,阮景洪吓的身下流出黄色的液体。他完了。都怪时樱!“你居然敢骗我,贱人!贱人!”时樱皱着眉:“阮景洪,你是为邵司令挡了子弹不假,我相信你那一刻的出发点,你的心是好的。”“但好就是好,坏就坏,你只能怪你走弯了路。”阮景洪狠狠呸了一下:“我为他挡了子弹,他把我女儿送去劳改?”“原本我也有机会像他一样耀眼。现在我只能领着每月二十五块的伤残补助金生活,难道我不该怪他吗?”二十五块?这不对吧?国家这方面还是做的挺好的,对于未就业的伤残人员,按照伤残等级和致残原因发放,伤残等级也就是一到十级。其中致残原因,因战致残大于因公和因病分级发放。阮景洪受伤原因是因战致残,但是因为伤残等级只有五级,每个月只有二十块的伤残补助。时樱:“阮秀秀是因为撕了的主席信件,众目睽睽下,你还指望着邵司令包庇她?”阮景洪狠狠啐了一口:“姓邵的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后勤组的工作,有了帝国帮忙,我花了半年时间就升到了组长!他不愿意给的,有人愿意!”时樱惊讶了:“你认为是特务帮助,你才能升到组长?”阮景洪:“不然呢?”旁边的政委接上话:“你以为后勤部那些老资历的人为何会对你一个新来的如此客气?是因为邵司令在背后为你撑腰,他不仅帮你安排了工作,还用搭上自己的人情,让你在后勤组站稳了脚跟。”“还有你的残障补助每月只有二十块,是邵司令自己添钱给你补到二十五。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落下。”阮景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还在嘴硬:“我帮他挡了子弹,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礁石旁,一名公安的呼喊划破了海边的宁静:“这边有四个人,有两个还有气,看起来像是一家四口。”阮景洪下意识地往那边瞥去,目光触及之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双眼圆睁。眼泪汹涌而出,他颤抖着嘴唇,发出凄厉的哀嚎:“娘!儿子!啊啊啊!”政委问:“还有救吗?”随行的医生看了看,摇头:“这老太太和小伙子的头都被拍烂了,肯定是救不活了。”“就这当妈的和闺女还有气。”阮景洪的心彻底碎了。山崎说,已经把他的家人秘密护送走了,都是在骗他。他们利用完就丢,就是为了灭口!都怪他,怪他信错了人!难受悲伤的情绪涌来,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军医摇头叹息把他也拉走了。这次总共有五名特务落网,这算是一桩大案了!之后还要对阮景洪进行审讯,看看能不能挖出有用的情报。时樱跟着大部队回到基地,才发现头顶有一片头发被扯没了,伤口有好多血珠,不过已经结了痂。刚刚在地上那么一滚,她头发上粘的全是沙子,时樱捂着脑袋,犹豫着要不要洗头。邵承聿打了一壶热水,用自己的盆接了凉水,将温度调至适手:“头上都是沙土,洗洗。”时樱:“我怕伤到头皮,算了吧。”邵承聿皱眉靠近,指尖搭在她的头发上,拨开她的头发:“流血了?”时樱嗅了嗅,邵承聿身上有股淡淡的木香,还怪好闻的。“哥,你喷香水了?”邵承聿语气生硬:“我从来不用那种东西。”时樱疑惑。是吗?邵承聿找了三个凳子并起来:“你躺着,我给你把发梢冲一冲,不让水碰到你头皮。”时樱:“算了吧。”邵承聿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基地都是男同志,除了我,还有谁适合伺候你?”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时樱咂么咂么,这怎么听的跟打情骂俏似的。邵承聿把刷牙缸拿在手上,漫不经心道:“不要多想,我答应赵阿姨照顾你。”时樱松了口气,这才对嘛。“麻烦你了。”邵承聿将三个凳子并排放好,示意时樱躺下。时樱小心翼翼地躺下。邵承聿拿起牙缸,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后,轻轻地将水淋在时樱的头发上,动作轻柔。这个角度,时樱也不敢乱看,干脆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水声。邵承聿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她的头皮,带来一丝丝酥麻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的味道,非常助眠。时樱睡着了。邵承聿洗到一半,就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从她光洁的额头一路滑到她嘟囔的唇上,深邃眸底竟划过一丝柔和笑意。这要是让旁人见了,肯定以为是见鬼了。邵承聿大部分都冷着张脸,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表情?将沙子大致冲洗完后。下一步,就该擦头发了。时樱的浅粉色毛巾挂在椅背上,邵承聿伸手去拿。鬼使神差的,手拐了个弯,拿起旁边的蓝色毛巾。冬天毛巾不好晾干,容易犯潮反味。还是用他的毛巾吧。毛巾覆上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揉搓。“沙沙”的声音像是一路从耳朵滚进了心脏。吵得人心里发慌。邵承聿从来没觉得擦头发是能让人这么心烦意乱的事,时樱的头发长,需要一寸一寸分区擦干。毛巾一点一点挪动。就好像,把她发梢舔了一遍……邵承聿心中一烫,黑眸里潮涌,眼尾覆上一片薄红。这次战斗机试飞任务重要,给专家还有飞行员的房间奢侈的配备的了有电炉。宿舍还算暖和。时樱头发很快就半干了,邵承聿才又拿时樱的干毛巾擦了一遍。又将毛巾拧了几遍,直到榨不出多余的水,才放在电炉旁烘着。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蒋鸣轩的声音:“樱樱,我来给你送饭了,今天有菠萝罐头做的菠萝咕老肉。”邵承聿把时樱抱回床上,给她脱了鞋,又用棉被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拉开门。“她睡着了。”:()七零资本大小姐,掏空祖宅嫁军少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