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头,又喊了声言颂的名字,一只手将言颂脖颈以上扶起来些,另一只手拿着药倒在自己嘴里面一口,犹豫了几秒,在心里面说了句:“得罪了。”
就在两人嘴唇即将触碰,陈可一大脑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越界行为。
不能这样!
紧接着下一秒,嘴里面的药被陈可一自己“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
不知是吞咽声太大,还是两人距离太近,温热且急促的呼吸打在脸上。
言颂缓缓睁开了眼睛。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钟,两人瞪大的双眼,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气息。
“你……要干嘛?”言颂先开的口。
陈可一慌乱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敦得一下坐回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以陈可一对言颂的了解,要不是他今天生病没有力气,否则哪用得着自己坐回去啊,言颂早一脚给人踹回去了。
挨揣是小事。
被认为是变态才是大事。
于是他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释:“我刚刚不是要趁你睡着了偷亲你,你生病发烧了。”
随即把旁边的温度计证明给言颂看。
“我刚刚只是想喂你吃药,因为刚刚叫你的时候你一直在抗拒,但是不吃又不行,你发烧的度数有些高。”
“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想到刚刚那种行为。”
“真的对不起。”
虽然还没吃上药。
但言颂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很多。
实在是不想再一遍遍听到陈可一的道歉,他有些烦,声音依旧哑着:“行了……我知道了。”
身体虚弱,脸色涨红。
言颂讨厌生病时这种无力的感觉。
于是拿起床头边的药一饮而尽。
见状,陈可一转身去了客厅,等拿着蜜饯到卧室的时候,言颂已经放下了杯子。
他把蜜饯放到言颂眼前,“你吃个这个,嘴巴应该就不苦了。”
这个方法还是小时候陈可一生病时妈妈经常用的方法,不过他们条件不好,蜜饯这东西自然是吃不上的,只有小块的冰糖。
不过那已经很幸福了。
言颂没接。
说了声:“不用。”
之后就又躺下讲被子拉过头顶闭上了眼睛。
陈可一看着言颂的这样动作。
他想。
言颂一定是嫌弃死了。
他只庆幸。
还好刚刚及时制止。
不然他现在可能已经被言颂赶出去了。
这一夜,陈可一几乎没怎么睡,一遍遍的在床前守着为言颂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