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递上两个纸袋:“谢谢您替我垫付的医药费,钱都在这里,您点一下。”
“不客气。”阿坤接过,并未清点。
郁燃迟疑道,“没认错的话,那天是您借伞给我的吗?”
他说:“那天在马场没有见到您,早知道我今天就连伞一起带着还您了。”
阿坤当然在俱乐部见到郁燃的时候就把他认了出来。
闻言摆摆手:“也不算是我,先生不点头我也没法借伞给你。”
“那这次……”
“医院也是先生安排的。”
“是那天马场帮助我的那位先生吗?”
“嗯。”
“因为医院留了您的名片,我猜那位先生或许是不想被过多打扰,如果那天不是那位先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能麻烦您帮忙向那位先生道个谢吗?”
“先生不会在意这些。”
郁燃礼貌笑笑:“那我明天把伞带过来再联系您。”
阿坤点头。
郁燃再次道谢后离开。
分别时,他垂眸看清了球杆袋子上印着的高尔夫俱乐部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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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回到顾雁山办公室,叶时鸣也在,看到便问:“阿坤刚才出去干嘛去了?”
阿坤径直走到顾雁山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先生,球杆取回来了。”
顾雁山扫过额外的纸袋,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凌家二少爷还您的医药费。”阿坤说。
顾雁山还没动静呢,叶时鸣倒是扒拉了一下纸袋,当然只是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顾雁山:“他找你了?”
“没有。”顾雁山擦着球杆头也没抬。
阿坤接话:“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他刚好在附近的便利店工作,我折中约他在楼下见面。”
“嘶,都追到公司附近来了。干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套早过时了。而且老顾也不去便利店,还不如选楼下咖啡厅。”
阿坤:“我查过了,他已经在便利店工作了两个月。”
换言之,他并不是为了接触顾雁山而特地选在这里。
就像叶时鸣说的,要搞近水楼台那一套,便利店远不如楼下咖啡店。
“那他还问老顾什么了?”叶时鸣问。
阿坤摇摇头:“我先提的先生,看他的反应,也不像是装的。”
叶时鸣抱胸靠在沙发上:“难道这个凌叶,出现在马场真是意外?”
他仰头,脑袋倒挂在沙发靠背上,盯着顾雁山:“你怎么看?”
顾雁山没理他,叶时鸣又说:“反正我觉得他就是来钓你的。”
将擦好的球杆插回球包,顾雁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那要看他钓不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