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眸光渐冷。
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谢凝做的好事。
闻言,少女冷哼:“算你还有点用。”
看她别扭的样子,卫长临忽然升起捉弄的心思:“不过嘛……”
郁姣:“?”
卫长临笑眯眯道:“还需补充几笔,才能发挥效果。”
郁姣:“!”
他说得煞有介事,少女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眼底有些迟疑。
看来是相信了。
卫长临眸光微暗,难得感到心虚,轻咳了咳:“骗——”
坦白的话刚启了个头,就见少女难堪地咬着唇,玉白的手指轻颤着解开衣扣,闻声,昂起漂亮而无辜的小脸,“你说什么?”
“咳咳!”
卫长临呛住似的剧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幸亏有面具遮掩,才显得没那么狼狈。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含糊道:“我是说——”
“——偏、偏了!对,之前画的偏了点,得改。”
他眼神飘忽,也就没看到少女眼底一闪而逝的、促狭的笑意。
她已然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布满红色线条的胸口——在郁姣失去意识时,卫长临给她画了一丛兰花——睡衣空荡绵软,自隐秘沟壑处,生出空谷幽兰。
郁姣垂眸,望着这幅画。
心想这家伙倒还算绅士,点到为止,看得出在她昏迷时,他大概率没有趁人之危。
况且……就他那副毛头小子的模样,也只会嘴上逞强占占便宜了。
郁姣轻缓地勾唇,双臂支着床,身体后仰。
带着点挑衅,一个任君采撷的姿态。
“快点画吧,宋老师。”
听到她这样喊,卫长临桃花眼一闪。
当即明白过来——她分明是在戏耍他!
他立时生出一股火气,然而,这火却从心间烧到了……他又是一声低哑的轻咳。
郁姣偏了偏头,催促道:“好累啊,还画不画啊宋老师。”
卫长临眯起氤氲的桃花眼,恨恨睨她一眼。
赌气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支钢笔,拨开笔盖。
“累了就躺着。”
话音落下,他伸手将她推倒,双臂撑在郁姣两侧。
两人姿势暧昧至极。
少女的身体完全打开,像一卷美不胜收的画,等待收藏家落下私人篆刻的印章。
郁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微红的耳尖和滚动的喉结。
而他的眸光,则一一划过她的眼、鼻、唇、脖颈、锁骨和皮肤……
空气逐渐升温。
旖旎而暧昧。
然而,下一刻,卫长临闭眼,唰一下将少女大开的衣领猛然合上。
再睁开眼,他眸光冷肃、刚正不阿地挨个把扣子系好,然后倒打一耙:“谁说补全阵法得画在胸口?小小年纪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