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血。”
两人按捺着内心的慌乱,安抚过郁姣后便匆匆离去,大概是去找什么解决办法了。
郁姣抿了口水,漱掉嘴里的血腥味,吐出淡红的水时,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滋啦一阵,期期艾艾出了声:
【宿主,这是给您的奖励哦!】
郁姣冷笑一声。
【……是真的啦】
【您每成功收录一个结局,主系统就会发放一个奖励呢,[圣血]是[福祉即诅咒]的奖励】
【另外,[杀戮即赎罪]的奖励是[隐匿]哦~宿主快试试吧!】
系统一股脑将启动技能的方法传来。郁姣眉梢微扬,按照指示将那枚钻戒拿了出来戴在手上,感到玄妙的气流再次裹满全身。
她决定出门验证一下这个[隐匿]。
拖着格外疲累的身体,在跨入昏暗走廊的瞬间,郁姣弯着唇,眼中无一丝笑意,“说得倒好听,其实既是奖励,又是催促我赶紧完成任务的警钟吧?”
【……】
门被阖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这具身体可撑不了多久了。”
郁姣扶着墙,缓缓走在幽长的走廊,来来往往的血仆目不斜视,果然看不见她。
郁姣心中一动,沿着记忆走到双子在学院内的休息室,晃过守在楼梯口的血仆,刚来到房门口,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怒不可遏的争吵声。
“谢宴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敢相信教会的人?”
“我没说相信他们,只是郁姣的身体状况刻不容缓。看大主教的样子,教会内部的资料里或许有记载。”
谢镇野冷笑着重复,“大主教的样子——他看着就不怀好意,你怎么敢放心把她的安危交给他们的?难道血族的事情教会比我们了解更深么?”
谢宴川语气不耐烦了起来,“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毫无理智与防备心的智障么?”
听着屋内唇枪舌战的争论,郁姣挑眉。
没想到她的身体竟成了两人冲突的导火索。
只听两人吵得越发厉害,逐渐偏了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所谓的合作条件是每隔一段时间献祭给那狗屁大主教几个血族子弟,好让他稳稳升官发财!”
“是,又怎样。”
“……”
谢镇野极冷地笑了声,咬牙道:“谢宴川,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的……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眼睛里只有权和势。”
谢宴川也笑了。
“什么时候?在你厌恶谢家、不愿意承担继承人的责任的时候;在你享受着‘权势’带来的种种便利、却反去帮助那些被选为猎物的特招生的时候。”
“……”
谢宴川的嗓音和往常一般冷淡,语速却快了几分:“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你以为打着跟薛烛作对的旗号帮助那些蠢货就能瞒天过海么?有用么?他们死的时候你不是都在场么?”
最亲密的人往往最清楚对方那颗看似铜墙铁壁般的心,最不设防的缝隙所在。
扎下的刀子便也最是痛彻心扉。
“谢镇野,你的心智还停留在幼儿园穿纸尿裤扮家家酒的时候么?”
咚!
谢镇野发狠般锤了下墙,龟裂的纹路蔓延开来,令他的拳头如同困囿于蛛网般。墙皮簌簌落下,仿佛一场没有眼泪的恸哭。
——两人生日宴时,谢宴川便以这句话讥讽过他。
原来,他们的矛盾早就埋下了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