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春便道:“他那两个兄长不是要带回来驿站,那就让向泽领这个差事就是了。不然留在乌国,也就给笔墨打下手并不合适。”
向泽并不知道如何管理,又不可能使唤得动笔墨带去的士兵,还不如带点人送两个兄长回来。
邵逸铭不由好笑,点了点谢池春的额头:“皇后又调皮了,不过这样也好,叫他明白自己不是无法取代的。”
还有就是,向泽押送两个兄长到这边驿站,说的好听是学习,其实就是人质了。
于是这同父异母的三兄弟根本没有联手的可能,倒是不必担心三人在一起会做什么,尤其是向泽。
那两个兄长肯定恨死向泽了,哪里会跟他合作?
邵逸铭亲自给谢池春画好眉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第一次画难免生疏,她左右端详却觉得挺好的:“皇上真有天分。”
“那我以后都给皇后画眉。”
谢池春笑笑:“皇上平日忙碌,又要一大早去早朝,偶尔一下便是情趣了,总这样会累着的,我也会心疼。”
邵逸铭低头亲了她一口,这才放谢池春单独去见善雅了。
善雅喝了一整壶茶水,一肚子水没个吃的,撑得难受,好歹谢池春是出来了,她才松口气。
谢池春抬手止住她的话:“我知道你是来问向泽的,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吗?”善雅的双眼亮晶晶的,听说向泽要押送两个兄长过来,她又皱眉道:“留着这两人做什么,娘娘就不怕他们使坏?”
这两个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联手私底下闹腾什么不是给邵逸铭添麻烦吗?
谢池春慢条斯理道:“两人的亲信都不让带,只带点女眷,能翻出什么风浪来?要是他们真能笼络住京官,我还要佩服一二,不过也给了皇上下手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邵逸铭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不闹,还牵扯到京官的话,帮忙在朝堂里引出大鱼来,倒是一桩好事了。
善雅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才苦哈哈问道:“向泽送两个兄长过来,一路上肯定要被痛骂了。”
两个兄长不能对笔墨做什么,就只能骂这个一直看不起的弟弟了。
善雅想到向泽肯定难受,一颗心都要皱成一团的。
“只是被骂又不会掉肉,有什么难受的?而且他都成了赢家,还不给输家动动嘴皮子泄愤的机会吗?”谢池春见她在意,又道:“你可别想着给向泽公报私仇,这两人暂时还有用。”
善雅眨眨眼:“难道上次其中一位兄长给国师送了礼物,国师就偏向他们了?”
“送礼物给我的何其多,就是皇上送得更多了,我自然是偏袒皇上的。皇上说他们还有用,你就不能动两人,向泽也是。”
谢池春忍不住敲打她:“我跟皇上建议让你成为乌国的首领,要是你什么都只顾着向泽,而不是偏向我们,我就要怀疑自己选错了人。”
善雅是有民心不假,又有邵逸铭支持,成为首领不算太难。
但是如果她的眼光依旧一直停留在向泽身上,那就不适合了。善雅什么都听向泽的,这跟向泽直接当首领有什么区别?
要向泽是个厉害的也就算了,他自己也迷迷糊糊,只会误导善雅,做出不智的决定就麻烦了。
谢池春能让善雅成为首领,也可以是其他人:“就是向泽的两个兄长如今都比你适合了,他们好歹不会只把目光放在一个人身上。乌国的百姓信任你爱戴你,不是让你只知道儿女私情而忘记他们的。”
善雅内疚地低下头:“我错了,会好好改正的,还请皇上和娘娘给我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不要错过了。在我看来你要改变,向泽也该跟着你一起改变,以后你们才能长长久久的。”
要是善雅成长起来,向泽还停留在原地,两人就很难长久了。
善雅自然明白,连连点头,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