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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远处的竹楼上传来突兀的碎裂声，继而是哗啦啦的打砸声。

宗婳和丁小谷不约而同的望向声音模糊传来的方向，两人都清楚，猎人开始反击了，他在破坏新增的光源。

丁小谷面色阴翳，催促道：“时间不多，你还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能破局！”

宗婳目光森幽，淡淡道：“他同你说话了吗？”

丁小谷下意识追问：“谁？”

继而反应过来：“你说那个鬼？鬼不可能跟人正常说话，它们的目的是杀人，只会通过鬼语让人精神错乱！无论你看见什么，都是假的，就算跟你说话，也是要哄骗你去死的惑言！”

宗婳安静的看着他，反驳：“不是的。”

丁小谷一怔，：“嗯？”

宗婳说：“她说了两句话，我听的很清楚。”

丁小谷神色古怪的、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的意思是……那个鬼，跟你说话了？你听清它说什么了？”

人与鬼是无法沟通的，这是灵异世界基本法则——除非有道具或技能辅助，否则鬼语都是没有真正含义的惑言！

但是——

如果她听清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个鬼，或者说是追杀他们的恶鬼们，它们的存在本身，就不对劲！

他眼睛死死盯住宗婳，突然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宗婳神色平静的说：“第一句，它说‘不要怕’，第二句，它说，‘如影随形’。”

丁小谷：“什么？”

他一字一顿的、郑重的再次询问：“你确定，它同你说了这两句话？”

宗婳像是看穿了他胸腔里所有的惊涛骇浪，眼神凉薄淡漠，微微点头：“对！”

丁小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起自己失效的“往生咒”——往生咒，渡鬼不渡人。

鬼语无法让人听清，如果能让人听清呢？

那“鬼”，就不是鬼！

第80章九号地狱18畏惧，逃跑，求饶，投降……*

丁小谷有些烦躁的按了下眉心。

真麻烦。

如果“鬼”不是鬼，又是什么东西？

见他神色几番变化，宗婳唇角微掀：“丁先生发现了什么？”

丁小谷自上而下瞥了她一眼，语气中的蔑视半分都不遮掩：“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反正NPC都是陪跑的。”

宗婳面容沉静，神色不动。

丁小谷讥嘲似的道：“看，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系统会把所有涉及‘系统’、‘NPC’的字眼自动消音，你连听见都做不到。”

“永远活在虚假的副本里，连真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呵。”

宗婳的眼皮动了下，配合的发出疑问：“什么？”

丁小谷没有回答，只自顾自继续追问道：“恶鬼的脸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你看清了！”

宗婳安静的看着他，唇角微掀，说：“我的脸。”

寂静。

四周一下寂静下来，连远处猎人哐哐打砸光源的声音都倏然消失。

过了会儿，丁小谷缓缓低头凝视脚下浓缩成一团的影子，语调平缓的开口：“原来是这样。”

“恶鬼与玩家同脸，恶鬼能与人言，恶鬼与人如影随形，恶鬼不能被超度，恶鬼不死……恶鬼，非鬼！”

而是——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