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周渡野成了一个残疾人。
警察走过来,跟周凛仁介绍了鞠夏茶。
周凛仁很感激鞠夏茶,如果不是她,周渡野估计现在还被人欺负。
周凛仁给了鞠夏茶六千多作为感谢费,鞠夏茶哪见过有人出手这么大方,连连推辞不敢要。
“给孩子买点补品吧,我要这么多钱干吗?”
鞠夏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对这个男人非常的唾弃。
有这么多钱还能把小孩养的命都快丢了,也是人才。
周凛仁看着可爱的钟向暖,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阵酸涩。
他儿子本来也是这么可爱的。
可是因为他,因为周渡野的继父和思想扭曲,道德败坏的母子,导致他的一生都毁了。
周渡野醒来的时候,鞠夏茶她们还没有走。
钟向暖跟着妈妈进来,看着病床上孱弱的周渡野,蹙着眉头,心里很难过。
周凛仁问周渡野疼不疼,周渡野不说话,周凛仁习以为常地笑了笑,转头跟他介绍了鞠夏茶和向暖。
“阿野,这个阿姨是昨天送你来医院的人,这个小妹妹是昨天救你的那个人。”
周渡野抬起眼看着站在床头的人。
视线刚好和向暖对上。
向暖看他看过来,立马弯了眉,勾唇轻笑。
周渡野瞥开眼,不去看她。
他认识这个女孩。
抛弃他周渡野和她是一个绘画班的……
周渡野和她是一个绘画班的同学,两个人不在一个班,手工课也不是同桌。
但他就是知道她数学很差,两位数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做,每次老师喊人上黑板的时候她都害怕得要死,十题能错八题。
他也知道她爸爸是开大货车的,因为绘画课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画红色的大卡车和一眼望不到头的高速。
高速路的尽头,是一片烂漫的花海。
她每天都会扎各种各样的头发,班里的女生都特别羡慕她。
“周渡野,我叫钟向暖,你认识我吗?”
钟向暖从鞠夏茶那里得知,他们两个是一个幼儿园的,幼儿园不大,他们应该碰过面吧。
钟向暖站在他床边,正对上他跟狗啃过似的头发,那是被欺负他的人剪的,钟向暖今天扎了双鱼骨丸子头,格外俏皮可爱。
“你好些了吗?是不是还是特别疼。”钟向暖不敢去碰他,怕他不喜欢。
周渡野还是不说话,消瘦的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口子,大人也不好说他不礼貌。
鞠夏茶笑了笑,通情达理道:“没事,孩子估计是麻醉还没缓过来,我们就先走了,孩子没事就好。”
周凛仁送他们出医院,上出租车的时候,钟向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两条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