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房的两个堂兄一个在朝堂呼风唤雨,一个把持海域十之八九的商事,那不知是否流着冷氏血脉的堂妹更是皇帝的枕边人。
冷元达也不是小儿郎,见了面该客气客气,还会招呼几个孩子们过来拿糖。
唯一看不上的,就是活着回来的冷元知,隐约听说长老有意让冷兴茂让位给大房这位独子,那他这宗主之位……?
奢转俭更难,他昨夜和媳妇思量过,给些钱,打发他走算了。
看起来小公主和他一个想法,正在冷元知面前挥着胖手打他的腿,在赶他走。
听说元知在吕宋在西洋有了新业,早成国王席上客,没必要与他再抢什么祖产。
当然他不知,想抢祖产的,是他这位没有一点冷氏血脉的堂妹。
冷元初坐在堂下,尽可能隐藏眼中的怒意,平静饮下一杯又一杯茶,直到被温行川夺走茶杯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他们不准备在这边过膳。
到了西崎小岙,冷氏族为帝后准备的行殿,冷元初想寻冷元朔说几句话,却被温行川沉着脸,拉拽进明亮的高堂,弃在椅子上。
冷元初后知后觉想起,今日冷元知所为,肯定惹怒了他。
望着男人解玉勾带的手,冷元初莫名害怕。
温行川生气时就会这样。可她月事未尽,他过去再怎么发疯,也没有在这时与她!
“我肚子痛,而且我不想与你……”
温行川将盘着金龙饰板的腰带解开丢在方桌之上。“咚”地一声,吓得冷元初身心抖了一下把话吞进口,就要起身逃离,再被温行川按在雷击木圈椅上。
男人的拇指碾过红唇,再探了进去。
“用嘴。”
冷元初摇头,抬起水泠泠的眼望向他,道:“我不想。”
她不是没有这般做过,但那时她在孕期,知道温行川时有忍耐不住的时候。
于她而言,亦有难以抑制的情愫,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变化,或许是对他仍有爱慕。
但现在,他在欺负她。
“你不能这样羞辱我!”冷元初团蹙柳眉别开脸,再被温行川捏着下巴拧过来。男人俯身就要含住她的唇时,又迟疑住。
四目相对,谁都不让谁。
“你认为朕想看你和你堂兄相吻吗?”温行川的语气蕴起无尽的怒,“冷元初,你是朕的妻子,朕念你入了他的迷魂阵不追究你的过往,但你现在,在朕的眼前与冷元知卿卿我我,还要朕怎么包容你!”
男人用力碾过女子的口脂,全部擦去后,终是红着眼狠狠咬下去,掠夺过她的舌,发疯般啃咬着。
不一会二人口中泛起血腥,冷元初几乎闭气拼命捶着温行川挺阔的胸肌,温行川不依不饶,膝盖顶在冷元初的腿根,将她牢牢锁在椅子与他之间。
他控制不住自己,要用他的气息驱散冷元初身上那让他不安的因素,这个不听话的小女子,就该狠狠惩罚她!
直到桌案的蜡烛流下最后一滴泪,跳动的火苗偃旗息鼓,整个中堂一片漆黑时——
裂帛声响起,紧接着,男人的低。喘与女子囫囵的声音此起彼伏,桌椅划动着,不一会,似是有椅子倾倒,轰隆一声,碰倒了落地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