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不知道?既然那位谢大状元郎是让你来送东西的,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不是送东西,怕是送人才对吧?”胡夫人特地将“人”字加重了语气,白露聪慧,自然能猜出她话中的深意。
“奴婢不过一介下人,主子的吩咐只需照做,又哪里敢多加问询。”白露眉眼淡淡的,便是这位胡夫人如此不饶人,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而这位胡夫人见了白露的这张脸,以及她沉稳淡然的模样,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后院内一直住着的那位,可不就是与面前的丫鬟一般,对人冷冷淡淡的,一股子清冷的气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偏偏那些男子却都喜欢这一套。
连她们家老爷也不例外。
时不时的搜罗些好东西,眼巴巴的捧到那人面前,便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丝毫不在意。
胡夫人越想越觉得生气。
可那人被老爷护着,她不能怎么样,但面前这位,不过是个丫鬟罢了。
便是谢金科乃状元郎又如何?不过是个户部的小吏罢了,她夫君可是侍郎。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就不信,她教训两下这丫鬟,那位谢大人敢说什么!
胡夫人想罢,便冷笑一声,“主子吩咐的不敢多问?我看不是不敢问,而是根本就不需要问!”
“谢大人一个男子,便是有什么话,也该找个小厮来传才是,为何要找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鬟?”
“若说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会相信?”
“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傻子,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既然你非要说不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干脆扔了算了,也省的你这张狐媚的脸去了,让他迷了心窍。”
胡夫人说完,便给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跟着胡夫人多年,自是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前就像趁着白露不注意时将那琴抢过去,白露却知这琴的重要性,一直紧紧的拿着。
此时见人过来抢,便是出其不意,也下意识的握紧了琴盒的提手,与那嬷嬷对拉起来。
“胡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白露微冷了眉眼,声音扬高了些道。
手中拽着琴盒的力道却没放松。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冷笑一声说完,又让门房上前帮那嬷嬷的忙。
只是那门房见这位姑娘是自己带进来的,此时被夫人为难,他是哪边帮忙都说不过去,干脆当做没听见夫人的命令一般,往后缩了缩,不看这边的动静。
胡夫人见喊不动门房那老头,便直接自己往前一步,帮着那嬷嬷往后拽着琴盒。
饶是白露力气再大,也抵不过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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