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栀想都没想,突然抬起手,重重地往沈煜受伤的额头处摁了一下。
“草。”
沈煜痛得两眼冒星星,松开了手,往后退开了几步,咬牙切齿,“你在找死啊!”
“是你自己要作死!”许知栀也懒得理沈煜,转身就要走。
“许知栀!”沈煜急了,朝着许知栀的背影喊了一句,“我头痛。”
他服软了。
这是他第一次服软。
他从来没有对许知栀低下头过,这一次的喊痛,是因为他慌了。
彻底慌了。
可是,好像晚了。
许知栀没有回头,眼角变得有点红,微微抬起来下巴,“沈煜,头痛就吃药。”
说完,她大步地往前走。
不会再回头了。
这就是许知栀。
被驯化的乖巧听话,可骨子里永远都透着一股执拗的倔强。
许知栀出了医院,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担,似乎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盲目地爱着别人,好沉重好疲惫。
爱自己,轻松多了。
今天没下雪,学校离医院不远,出于省钱的原则,许知栀准备走回学校。
她省吃俭用地存着钱,就是想着积少成多,早日把钱还给沈叔叔。
许知栀绕了一条小路,走到巷子时,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呜呜呜的哭声。
她停下脚步,看到了张舒晴蹲在雪地里,溃不成声。
……
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不下雪的冬日里出了太阳,阳光带来了一丝暖意。
张舒晴蹲在小巷子的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
许知栀站在原地,凝着张舒晴因抽泣而颤动的背影。
无人的角落,泣不成声的崩溃。
这样的经历,何等地相似……许知栀想不起来,她曾有多少次也是这样孤立无援地偷偷哭泣。
许知栀迈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张舒晴,站在她的跟前。
听得脚步声,张舒晴不敢抬头,慌乱地抹了一把脸。
许知栀贴心地递上了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