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过于深邃,比沈明那双漂亮的眼睛还迫人。即使是感情里身经百战的女人,也无法从那潭深泉里幸免。夏绵绵咽口水,瞄向立在一旁抽烟的沈明。他眯着俊眼,好整以暇地看热闹。“亲爱的,你还是说了吧。我可受不了他这样盯着你。”顾少爷有多受女人欢迎,沈明从幼儿园就领教过。夏绵绵喝了一大口果汁,迎上顾驰渊眸色的眼瞳,“我跟沈惜说,腰上的纹身只给喜欢的男人看……”“啪”,半杯咖啡与桌面碰撞出闷响。溅起的汁液沾湿男人的手。他捏起纸巾,擦着手背,脑海里是沈惜捂住腰间的蝴蝶,并不情愿给自己看的画面。沈明盯着他晦暗的神色,“你不要小侄女,就不要怪她找别的男人。难道还指望她一辈子守着你?”指间弹烟灰,沈明凑过去,看着顾驰渊的脸,“话说,你跟沈惜进行到哪一步了?”俊脸阴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沈明认识顾驰渊快三十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不过他的眼。“我x,不是吧,你把她给上……”咕咚咚,沈明没说完,夏绵绵把果汁怼到他嘴边。顺道拿过银质火机,在掌中把玩,“我劝沈惜勇敢面对感情,面对未来,并没什么错。沈明说得对,你总不能困住她一生的。既然没结果,不如放手吧。”她的目光扫过顾驰渊讳莫如深的脸。男人摆弄蓝宝石袖扣,目光是旁人不易察觉的深沉。唇边泛出浅淡笑意,并不打算继续感情的话题,掌中纸团划着抛物线落在垃圾桶,顾驰渊看向沈明,“星澜那边有什么消息?”“林谦最近看上了一名小花魁,那女孩跟我喝过几次酒,对我还算诚实。据她说,林谦去的次数很频繁。每次去,都是司机李堂开车。”顾驰渊划开手机,盯着截图里李堂的通话记录,“嘱咐小花魁记着林谦去星澜的规律。”“记着这个干什么?”“林谦这个人行踪不定,经常搞地下买卖,只有在女人那儿,每一段都谈得生死不离。”沈明皱眉头,“顾大少爷,一个顾氏集团还不够你折腾,怎么还盯上林家的小少爷?”顾驰渊,“你只管盯着小花魁,别的事,我去处理。”……何寓拉开窗帘,一丝光线落进幽暗的大床上。他走到桌边,拿起镇静药放在方曼卿手里,“母亲,该吃药了。”方曼卿萎靡地靠着羽绒枕,颤巍巍接过白色药片。她睁着充满血丝的眼,“何盼回来了吗?我要见我女儿。”何寓拿起水杯,“等到毕业,您应该能见到她。”何盼是方曼卿与何仲槐的骨肉,高中送出国,常年居住在海外。“都是你,让我见不到亲生女儿!”方曼卿扔出枕头,“不孝子,都是你!”何寓凛着眉,“何雯在您身边,不是一样的?”方曼卿冷笑,“她是何家的女儿,不是我亲生的,要不是看在何仲槐的面子,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跟前晃。何仲槐的如意算盘我知道,养大何雯,跟贵公子联姻,何家多一个帮衬。但他不记得,我的盼盼才是亲生的!”“盼盼不想联姻,才跑去国外,”何寓掖着母亲的被角,“这一点,您心里应该有数。”“我自己的女儿,不是何仲槐的私人物件,他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何寓走到窗边,捏住厚重的帘帐,“我父亲那个人,心机深沉得很。他由着何盼在国外,是因为何氏集团没什么动荡。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扫着方曼卿紧蹙的眉头,“母亲跟齐占山的丑事,您以为对何仲槐打击最大的是什么?”“何仲槐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我找个小白脸,他不开心,但也没必要撕破脸。”“但他会忌惮齐家在北城势力动摇何家。一旦何氏的利益收到威胁,您猜父亲会不会重新考虑何盼联姻?”何寓的声音不疾不徐,看起来事不关己,“到那时候,何仲槐给何盼选择的人,只要能对何家有益,年龄、长相、婚事都不重要。”他说着,望向方曼卿从僵硬到变形的一张脸。“我跟齐占山,是不是你布的局?是不是你让丑事故意揭露在何仲槐眼前?何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何寓摩挲着她冰凉的拐杖,“父亲最近在生母亲的气,我想,你们两个都不好过。医生说母亲气血亏空,需要好好调养。”他妖冶的眉目间掠过一抹暗色,“母亲就好好在何家祖宅,将养身体吧。”“你借着何仲槐冷落我,将我留在何家的祖宅里,不见天日,你好狠的心啊……”男人挂着绝情的笑意,走到门口,“等母亲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想清楚何盼的未来是否有依托,您可以随时让人把我叫过来……”门关闭的一瞬,方曼卿在房间里痛哭出声。,!院门外的越野车旁,齐阳帮何寓打开门,“齐占山承认从何夫人那里拿了一些资源,这些‘供词’已经派人送到何老爷子手里了。”何寓扶着车门,凛着眉目看齐阳,“齐大公子对我母亲的一往情深,真让人佩服。”齐阳泛出尴尬又无奈的笑,“丑事传到我爸耳朵里,家产分配,暂时搁置了。何少,你这招儿太厉害了。”何寓焚起烟,淡淡吸了一口,“川省那边缺人手,你最近帮我过去一趟。”……自从上次沈惜答应与陈一函交往,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只见过四次面。陈一函的项目非常忙碌,有时候甚至吃住在公司。与沈惜的约会,也仅限于吃饭,逛街,看电影,偶尔买些:()偏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