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华的唇贴上戚照清的脖颈,一边亲吻一边含糊地嘀咕:“什么嘛。我跑去跟别人谈恋爱你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呀?”
戚照清被她的气息吹得浑身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推她的脑袋,“你怎么和小狗儿一样呀。”
“别写了。”黎月华没理戚照清的抱怨,亲吻的同时伸手去摘掉戚照清的眼镜,“你的报告等我出差了什么时候写不行,非要现在写吗?”
戚照清试图拿回自己的眼镜,结果黎月华是疯的,随手丢到地上,扔的远远的。“哎呀,我的眼镜。”
“坏了再给你买。”黎月华的吻已经顺着戚照清的脖颈落到了她的脸颊上,这句话落下后她一翻身,整个人骑坐到戚照清身上。
戚照清仰起头来,像一条缺水的鱼,而黎月华就是她的骄阳,灼烧她本就稀缺的水资源。
“别、别……”她的报告还没有写完,“小师姐……”
“别提你那破报告了。”黎月华的唇离开戚照清的唇的距离可以说是微不可察,只够她用温柔的口吻说恶狠狠的话。
接下来戚照清要说的话都不再重要,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放到两个小时之后。
飞机降落到宁市,海云边亲自来接黎月华。
黎月华拎一只路易威登行李箱,戴着墨镜站在机场,海云边帮她提行李,给她开车,她满脸阴云,多余的话一句没讲。
海云边知道她自从谈了恋爱就像被人领养的小狗,时时刻刻都要黏着主人不肯离开。但没办法,公事也很重要。海云边仗着自己和她关系好,硬叫她来进这浑水。
当然当然,黎月华也清楚她和海云边一辈子难断的交情,这才大大方方的给她看自己不爽的脸,并且狠宰她一顿饭。
吃过饭,海云边按往年惯例开车带黎月华回百川医院。
她和黎月华一起住医院宿舍。临近圣诞节还有十天,听起来远,但对她们来说很近,太近了,总让她们有一种想要躲开的意思。
黎月华不高兴归不高兴,职业素养总还在。
安放好行李,她坐在床上盘起腿来和海云边讨论正事。
“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要我去看她。”黎月华先开启的话题,手机摆在二人中间,是黎月华怕错过消息。
海云边摘下眼镜,讨论事情的时候不需要看清黎月华的表情,她的鼻梁得到一丝放松时刻。“你怎么说?”
“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能来看我。还按照你叮嘱我的,提醒了一下她世界里的破绽。”话说到这里,那个‘她’的主人也很明显,就是傅回舟本人。
“她今天来找我的时候倒是没有提起这件事。”海云边的双手搓了搓脸,“不过今年已经很好了。往年她根本就没有来找我的意思。”
“那当然,你也不看是谁在里面卖力气。”
傅回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海云边从业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棘手的案例。
前三年海云边尝试着运用常规的治疗手段,但是放到傅回舟身上统统行不通。
因此她打通老友电话,请她从川市出差一趟,一应的费用不会少给。
黎月华当时接到电话听明情况,问她找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宁市那么多医生,偏偏要她大老远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