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妧妧微笑点头,目送他离开,重新锁上感应门。
一得空闲,萧妧妧马上把龙傲天拉黑名单十天,十天后看她心情要不要放出来。
灰溜溜回到温泉别庄,龙傲天深深叹气,他知道自己得罪了萧妧妧,但想不通究竟哪里得罪了。
完全想不通。
正在这时,太子妃端来点心,迈步进入书房。
“殿下今日见着她了?”
龙傲天撇过头,没好气的说:“莫要提她。孤一提出要纳她为侧妃,她气得将孤打了出来。”
太子妃不解:“为何?她既愿意辅佐殿下,为殿下出谋划策,又为殿下筹集粮草,若不是想进府,那是……”
“不知道不知道,孤要是知道她想什么就好了。”龙傲天烦躁地踱步,“哎,若不是听了你的话,这遭绝不能得罪了她,你……哎!”
太子妃垂眸不敢吱声,一副羞愧模样,心里连连冷笑。
当她看不出来,龙傲天心里也是想的,几次在她面前夸赞那位萧老板本事大,若能得她全心全意相助,势必如虎添翼。
如何能让一个女人全心全意助力一个男人?
除了权利最稳妥的便是感情,用感情骗,用婚姻绑,不用付出利益就能得到她的死心塌地。
太子妃揣摩片刻,主动开口纳她进府,殿下那夜高兴得很,抱着她不撒手,直言太子妃大度有格局。
太子妃笑了笑,“萧老板本事大,想必是看不上侧妃之位的。”
龙傲天拧眉,摇摇头,迟缓说道:“不,她看不上的应该是孤。”
太子妃露出疑惑之色,忙追问:“那位萧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不怪她起疑,常常听龙傲天提起萧老板,口口声声说着萧老板于他助力甚多,甚至帮他躲过一场大劫。
然而每当她打听萧老板的具体情况,比如她家住何方、店铺开设在哪里、他们又是怎样相识相遇……龙傲天守口如瓶,半句不肯吐露。
“罢了罢了,婉儿,去备下一份厚礼,过两日等萧老板气消了,孤亲自登门去向她赔个不是。对了,一定得是大礼。”他补充道。
萧妧妧有制盐工艺,手里掌握棉花种植的法子,说不定还有许多他想不到的好东西。
龙傲天重新评估萧妧妧的价值后,陡然意识到,像以前那样,拿些首饰珠宝或者区区几百两黄金敷衍应付的行为,很拿不出手。
太子妃闻言躬身退下,出了院子,召来管事嬷嬷。
“去开大库房和殿下的私库,压箱底的东西通通拿出来。记得先把册子一并带来。”
管事嬷嬷听说要开殿下私库和大库房,顿时一凛,急急忙忙领命离开。
太子妃走远后,驱散伺候的太监宫女,龙傲天转身回书房后的院子拆箱子。
可恨身边眼线众多,否则哪轮到他堂堂太子做这些活。
拆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丢下裁纸刀,撩起袍子去了前院。
临走前,他着重警告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卿文,你快派人去一趟……不,你亲自带上府兵,随便去哪个州,找一种名为棉花的东西。”
龙傲天没等进门便嚷嚷着要派幕僚办事。
棉花于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旁人信不得,他望着一脸茫然的文士,低声说:“若是旁人问起,只管说孤派你去为父皇寻寿礼。”
名唤卿文的幕僚迟缓反应过来,下意识追问:“这棉花是何物?可有什么特征?”
龙傲天闻言,抢过幕僚手中的笔,根据记忆画下棉花的图样。
“此次派你离京,寻找棉花是其一,其二是宁州,打听清楚那边的制盐过程。这事很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亮明身份。”
难得见太子殿下急吼吼下命令寻找什么东西,幕僚神情严肃,接过纸一看,满心的纳闷。
“竟是……花木?”
龙傲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卿文可莫要小看它……罢了,等找来棉花,孤再与你细说,这可是大喜事,卿文你多多上心,尽快出发。”
幕僚按下疑惑,躬身领命。
龙傲天交待完事情,摆摆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