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的笑容淡了些,他将和果子递给天音。
“那便不打扰主公休息了,夫人也请保重身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训练一切顺利,大家都憋着一股劲,等着为主公而战!为人类而战!”
这样的探望时常发生,水柱富冈义勇会默默站一会儿,留下一些有助于安神的草药。
虫柱蝴蝶忍会趁研究间隙过来,细致地检查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
其他柱也会抽时间前来,哪怕只是在门外站一站,也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而每当产屋敷耀哉难得清醒的时刻,他便会强撑着坐起身,靠在软垫上,听产屋敷天音念诵各地传来的情报,尤其是“隐”们冒死从无限城边缘带回的那些零碎信息。
他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缓慢移动,结合宇智波千影之前从童磨口中套出的消息,分析着鬼舞辻无惨可能的动向。
他的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
“无限城的结构一直在变,鸣女的血鬼术是关键……千影带回的那些童磨关于空间波动的描述,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没说上两句,他又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额上沁出冷汗。
即使如此,他却依旧坚持着,要做好最后的安排。
毕竟他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能够醒来。
“必须在无惨发动总攻前,找到它的核心……”
而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刻,宇智波千影的身影会悄然出现在产屋敷宅邸的庭院里。
她从不会踏入那间内室,只是远远地站在廊下,望着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
她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能想象出那位背负着一切的产屋敷耀哉在病痛中挣扎的模样。
宇智波千影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敢进去,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份沉重的责任与病痛。
最终,只是在月光下拉长了影子后,缓缓离去。
远在无限城深处,鬼舞辻无惨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焚毁。
童磨的失败报告被他捏成了粉碎,猩红的眼眸中翻涌着暴戾的杀意。
“废物!连几个柱都对付不了!”
“大人息怒。”
鸣女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根据我的眼线,鬼杀队近期在大面积捕捉活鬼,似乎在进行某种研究……还有,有几个侥幸逃脱的下弦提到,他们在鬼杀队总部附近,看到了……蝴蝶香奈惠的身影。”
“蝴蝶香奈惠?”
鬼舞辻无惨的怒火一滞,似乎是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人,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前任花柱?不是早就被童磨处理掉了吗?活捉鬼……复活死者?”
他冷笑一声,语气更显阴鸷,“看来产屋敷耀哉那边,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鸣女大气不敢出,只能低着头继续汇报道。
“另外,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已经到了时常昏迷的地步。”
鬼舞辻无惨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天助我也!传令下去,准备全面反攻,彻底剿灭鬼杀队!”
就在这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骤然变得复杂,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忌惮:“等等……鸣女,你的眼线,有没有提到过另一个人?”
鸣女一愣:“大人是指……?”
“继国缘一。”无惨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有传言说,他的身影又出现了。”
他不知道这谣言是空穴来风,还是真有其事,包括那个灶门家的小女鬼战胜了阳光的事。
宫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即便是鬼舞辻无惨,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也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恐惧。
那个男人,是他永恒生命中唯一的阴影。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