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却顾及时弱在歇息,并没有太大动作。眼眸中却全是惊骇。
他的修为怎么变成金丹了??!
丹田里的灵力还是练气十一重,昨日那股洪流灵气并未被吸收,而是变成薄雾在周围萦绕,而是很是磅礴。本看上去不起眼,但只要随之调动,便觉得四肢充沛,居然能使出金丹前期的实力!
但这应该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没了。
天道抽疯不要太有常理。
姜枕神情惶惶,害怕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来。掐了自己一把,痛楚清晰,不是在做梦,便再也躺不下去了,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他走得急,但船廊的夫役很多,总是会阻挡着他。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一处稍显空余的地方,寒风袭来,他不禁“阿嚏”一声,咳得撕心裂肺。
这奇异的灵气到底是从哪来的?
姜枕努力回想,最开始是跟谢御撒谎的时候来的,后面也都是如此。但跟时弱撒谎时,却并没有这样的增效。难不成这是仙君下凡自带的东西?
姜枕咳嗽了两声,有点受不了刺骨的寒风,匆忙回头。却见温竹慌里慌张地朝他跑过来,掷地有声:“你有喜了!”
“?”
姜枕呆若木鸡:“你胡说,男人怎么能有喜呢?!”
“诶不是!”温竹扯住他,小声道:“是谢师弟的事……”
“哦。”姜枕瞬间乖巧,“怎么了?”
温竹:“我不是跟你说,侍奉谢师弟的人不过一天便会被赶走吗?昨日我听你说搞砸了,还以为真不能成事呢!”说起这个,他份外激动地抓紧姜枕的双肩晃了晃。
“没想到今个叶管事去问,谢师弟说你做的不错呀!你故意跟我报坏消息呢?”
姜枕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闻言艰难地说:“没……没有…”
好在温竹根本不生气,又道:“能成事嘛,没赶你的话,卯时就该去送茶了。”
“等送完东西,你就可以来学堂,刚好两不误。”
姜枕瞬间不开心了:“可以不来吗?”
“不行!”温竹就像在看叛逆的孩子,眼里流露出老父亲的严厉:“你连欲擒故纵的意思都不知道!”
“……”姜枕默默,不死心地瞅他,“知道了就可以不读了吗……”
温竹:“。”
见到他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姜枕不敢再辩驳了。老实地跟着温竹上了四层,将托盘接过,琉璃杯盏在鱼肚白的光亮下很是美丽,晶莹剔透。
温竹事无巨细:“这侍奉啊、除了送茶水,还需要打扫谢师弟的屋子。”
………那一贫如洗的屋子有什么好打扫的吗?
“但你是散修,断然不可做如此折自尊的下等事。所以除了打扫,也可在旁观摩,比如时而跟谢师弟过上两招?”说到这,他都有点不忍说下去。
姜枕:“……”
怕是刚拔剑自己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