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安点头:“嗯,几个刺头。不过留下那个叫赵鑫的。”看见姜枕蓦地一抖,她笑了下:“我听秦管事说,他冤枉你得最深,但也是最先道歉的。”
温竹小声问姜枕:“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揍了他一拳。”姜枕同样小声。
温竹:“干得漂亮!”
不过赵鑫会道歉,真是想不到。
李时安:“明日他们会被我师尊扔在灵舟外边,没了这些刺头也轻松些。”
青引失笑:“照你这样说,时弱还算是功臣了?”
李时安:“难道不算?”
“二十来个散修,做窝边草的最会欺负人。”李时安提着剑,将青引腰边的素帕揪出来擦拭剑身,顶着她瞪人的视线道:“除了刘摊,这些人也算是凶手,既然前一个没被放过,那后一个就更不会了。”
青引迟疑,随即听懂隐喻,恍然大悟:“你是说,他知道姜枕有谢御做靠山,于是借此将那几人赶出去?”
可说完,她又不解:“那直接告诉谢御不就好了,刘摊的事情能说,散修的就不能了?”
李时安摇摇头,表示不知。温竹听到这十分惊诧,旋即激动地架着姜枕的双肩晃来晃去:“他居然还利用你!”
李时安嫌弃的没眼看。
姜枕被晃得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十分想吐,难受地说:“可是他也很惨的……这应该是聪明吧?”
三人:“……?”
究竟是谁被利用了,你对好坏的评定是什么!
不过好在姜枕虽然迟钝,对人却很真诚,总会找理由,以至于受伤后的反应程度不会太高。
几人也便放下心,温竹拉着姜枕进屋子里待着,好消化这些事情。接着便各忙各事了。
直到黄昏落日,三人才回到屋子里。青引打理好了药材,而李时安靠着桌案,玩弄一枚扳指,沉吟道:“你若是想通了,觉得不贫,便去问他。但不能吃亏,承受只会越多。”
姜枕坐在一旁很久了,听到这刚要点头,便被温竹掐住脸颊,掰来掰去,只能发出一点“呜呜”声。
温竹奇异地说:“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好傻啊。”
姜枕:“……”
在香几上的黄掌牙牙学语:“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好傻啊。”
姜枕:“。”
姜枕转身摆弄起它的枝叶来。
黄章被挠得咯咯咯地笑,口吐人言:“欺软怕硬。”
“……”姜枕充耳不闻地收手了。
接过青引递来的药包,在三人的注视下,姜枕轻声道:“我会问他的。”
青引点点头:“这是他平日里要吃的药,你将这个带给他,能说上几句话。”
姜枕乖顺地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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