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看了看他,确定这里只有床榻可以休息,于是问:“确定吗?”
“……”谢御懒得理他了。
姜枕站在门口,飞速地思考了一下,他实在是很疲惫了,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跃跃欲试地要挨着床榻,见到谢御的确实是同意的,才坐了下去。
姜枕将双手严峻地搭在膝上,但没过一会儿,他就被那股钻心的疼吸引了。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银丝线被斩断的那一刻——
谢御:“别再想。”
姜枕回神,老实地坐在一边。可又突然惊讶道:“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
“嗯。”
姜枕惊恐地看着他,发现对方的神情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有些情不自禁的相信……毕竟仙君嘛,总有异于常人的地方,只是……他的飞升大计——!
他忙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却发现最该捂住的是脑子,但指腹碰上去,又痛不欲生。一个人就诠释了鸡飞狗跳。
谢御翻了一页剑谱,一边给了张素帕,道:“上药。”
姜枕痛老实了,有些讪讪地接过,小心地给自己擦脸。将脸上的药粉擦干净,又给手上腾了一些,他还是有点不安地问:“仙长,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谢御没看他:“嗯。”
但姜枕却有点不信了,这一看就是哄小孩的吧。
想到自己被骗,他就有一点摩拳擦掌、掌——疼疼疼疼。
姜枕整个人都焉了,不再作想,乖巧地坐在一旁,再也进不到那种悲痛的感觉了,心里只有一处挥之不去的阴霾,不知何时会爆发。
外面吵了很久,在修补完裂缝后又逐渐安静。
姜枕有点困地揉了揉眼睛,刚想跟谢御说话,就听见了外面传来温竹的声音。
温竹十分担忧地说:“师姐!我没有找到姜枕,时弱也没看见!”
李时安:“嗯。”
温竹有些不安,声音尖锐:“师姐,那洞就是他们打破的吧,他们不会——”
他的话被李时安打断:“都是命。”
很冷淡,但相比之下,李时安的冷静反而让姜枕感到更加妥帖和正常。他逐渐意识到,自己跟时弱认识也不过四五天,而自己却因为诀别会哭成这样,全然是因为他太性感了?等等,是叫性感吗?
姜枕的小脸有点纠结,旋即不再停留这个词,而是继续往下想。
而温竹跟他同样,也只不过是认识四五天,但他应该不是性感的人,为什么会这样的担忧呢?
姜枕想不通是为什么,但时弱临别前说的话,的确摇晃了他现在所拥有的。
姜枕不安地看着谢御:“仙长……我……”
谢御翻了一页剑谱:“嗯。”
“……”姜枕站起来,又蹲在他的身边,轻声道:“谢谢你帮我。”
“无妨。”
好一个年少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