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祸躲不过,是福不用躲。
姜枕硬着头皮道:“谢御……可离八荒问锋仅有一月之余,你想潦草的跟我成亲吗?”
眼见着谢御没回答,却有些自疚地蹙起眉头思考,姜枕乘胜追击:“总不能因为我们前世有过姻缘,今生就敷衍了事吧……”姜枕委屈巴巴地说,“我不想这样……会不会很麻烦到你?”
谢御从沉思中脱离:“不会。”
看着眼前像菟丝花一样的少年,“依你的。”
“八荒问锋后,我会昭告天下,与你结为道侣。”
“……”姜枕麻了,“倒也不必这样麻烦……”
若是遇到了哪个好奇心太盛的,给他底裤和来历扒个底朝天,那不就完了吗!
—
回到客栈,小二又趴在前台打盹,看上去实在是很困。姜枕没打算叫醒他,他却自个惊醒的捂住耳朵,看见他们后立刻吆喝道:“把热水抬上去,两位客官,快请。”
姜枕朝他礼貌地笑了下,跟着谢御上楼,却忽然听见其在抱怨:“好困……不想当小二了……”
上了二楼的短廊,照常让谢御先回屋子里,阿姐的门便开了。
“卫井怎样?”阿姐问道。
姜枕将卫井的脉象和情况说了。
“……烧不死就行。”阿姐将门彻底打开,看着下头忙碌提着热水的人们,目光有点淡然,毫不担心将他们时而吓得一个趔趄。姜枕有意给她挡着异样的目光,但却被训:“你瘦成个鸡崽样,在挡什么?”
姜枕:“……”
说完,阿姐问道:“没人给你吃饭?”
“有。”
“不准挑食。”
“好。”
阿姐满意地收回视线,问:“神树塑造出来的他怎么样了?”
正指的假谢御。姜枕想了想,“还可以……就是喜欢嘲讽谢御,老做一些、”有些难以形容,阿姐却笑了,“争风吃醋的事?”
“……嗯。”姜枕的声音都小了。
阿姐道:“那便没事,若在乎你,他脱离神树桎梏的可能也会少些。”说完,她一边打直身形,一边眺望楼下的夜色:“明日我会去神树那边看看,你就待在客栈,别出去给我添麻烦。”
姜枕:“……阿姐,我有可以帮上你的事情吗?”
闻言,阿姐的视线在他的身上转悠了一圈,红白眸子里写满了“没有”两个字:“好好吃饭,早些歇息,别像个泥皮猴子,能做到吗?”
姜枕张了张嘴,小声给自己辩解:“我不调皮的……”
“嗯,我知道。”阿姐随口敷衍了句,跟走出来的消潇对上目光,朝姜枕招手道:“你回去吧,我帮她看下符文。”
“好。”姜枕听话地离开。
推开门回屋,时候正有些不巧。谢御正褪去最后件外袍,姜枕刚走进去,那精瘦如孤松般的身躯便撞入视线里。谢御虽年少,却也有十八之余,肩颈线条如剑脊般凌厉,腰腹紧绷,弧度仿佛蓄满剑气的弦月弓,烛火映照下,背肌起伏如绵延山峦,脊柱中央一道银线隐约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