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我曾以为我终其一生,是从金丹,元婴,到出窍,大乘,都由而独自走过。”
谢御并不会说情话,但姜枕的心却跟着他吐露的真心而跳动。
“可直到我遇见了你,只要我睁眼就能看见你,只要我停下就能牵住你。”
姜枕听着他的话,心跳声也逐渐骤停:“你是因为我陪着你,才喜欢上我的?”
他开始质疑谢御。
谢御轻笑了一声:“不是。”
“姜枕,你是独一无二的。哪怕你不陪伴我,你的性子也会让我动容。”
姜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信。”他干脆在谢御的怀里翻了个身,枕着他的臂弯:“睡了。”
“嗯。”
姜枕说睡觉是真睡,但他的内心的思绪却是紊乱的。如果飞升真的会带来分离和苦痛,那还是他想要的吗?那他、还需要为了这样的目标不断地追逐吗?
他很快陷入了梦乡,可耳边总是模模糊糊的,时而能听见百姓的哭嚎声,有时能听见火柴的噼啪声,最后在那些杂乱的声音里,姜枕找到了一点安心的凉。
“如果我并非现在这样,只悔恨遇不见你。”
姜枕听到谢御这样说,可他已经沉睡,只在迷糊中了回了一句:“在呢。”
一声轻笑带他去到梦中的四季。
……
翌日清晨,姜枕睡了很久。外面的声音很多,百姓已经没有再哭了,他们只是擦着眼泪,将那些尸横遍野的地方收拾干净,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到合雪丹门。
路上,百姓们遇到一个穿着奇怪,打着帆布写着“半仙”称号的人。他手里端着棋盘,身旁站了一位抱着木剑的英俊少年,不怒自威,一看便不像常人。
于是像游魂一样的百姓汇聚在这里,并且开始算命。
许久之后,拿到命格和劝导的人,看着远方那座大雪封山的仙门、又看着自己手中的纸,眼里逐渐浮现了泪花。
“仙人……你说这里的生活是由我们自己而造,我是认同的。因为没有人能组建幸福的天地,这样的地方、只有数不清的自己。”老者抚弄着那张白纸,眼泪却嘀嗒地落下去,将墨迹晕开,“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但凡有一个怪物,便有人可以支配我们,就会冲出去,成为斗兽场里的畜牲。”
老者说:“我们从来都是被动的。”
将白纸揣在裤腰带上,老者便佝偻着腰往合雪丹门走去。他年老了,腿脚不利索,走得很慢,又因为心情凝重,几乎一步一踉跄,眼泪落到地上。
啪嗒……
细密的小雨落下了。
“领主,你为什么要留在这?”消潇问道。
如山高般宽大的妖兽,此时一张憨厚的人脸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它道:“都是天意。”
消潇悟性极高:“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老祖帮助您,而是天意让你在此流浪,是吗?”
“老祖已断五情,如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