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奔相走告,终于在片刻后,从不知名的人口中得知。
那是谢御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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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御要的雅房朝南,姜枕推开门进去时,那身临高处吹来的清风让妖心旷神怡。这里位置极好,蜿蜒的长河就在下边,如巨龙盘踞。午时河面浮光跃金,倒映着两岸的琼楼玉宇。
千百道朱红飘带从楼阁的檐角垂落,随东风吹行,就如仙女抱琴,一舞罢休。
姜枕仔细地看了看,那上面绣着门派的徽记。他想要看得更加清晰,半截身子都探了出去。
谢御虚扶住他:“小心。”
“嗯嗯!”
姜枕星星眼地抬起头,只见自己的这方天地里,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铎随风轻响,声波在空中荡开涟漪,暗合护州大阵的韵律。
姜枕悄摸地吸了几口灵气。
谢御见姜枕看够了,才松开手坐在一边:“来,上药。”
“哦。”姜枕回过头,啪嗒一下坐在凳子上时,掏自己腰间的乾坤袋,把药取了出来,还不忘念叨:“我已经好了呀。”
这七日,谢御不仅撕裂空间,还不忘给他手臂上药,姜枕被他养得很好,伺候得忘本。但第六天见谢御脸色有些苍白,瞬间清醒了,姜枕现在属于十分矜持的状态,绝不让谢御操心半分。
姜枕利索地把药伤了,收起来,一边道:“我好像把你的气运输光了,会怎么样啊?”
谢御道:“无妨,可能开场和出窍期比武罢了。”
姜枕:“……”
“不行,我去给你赢回来。”姜枕站了起来。
谢御拉住他:“无妨。”
“客官!您的菜好了!”
小二推开门,不得不说东洲真是人才多,连小二都有点功夫,两手共端了六个盘子,头上还顶了一个,十分轻松。食物的香气钻入屋内,姜枕瞬间馋了。
姜枕再次忘本,想吃完饭再去赢气运。谢御开始为他布菜:“吃吧。”
姜枕矜持地坐下。
须臾后,两人都吃饱喝足。楼下的喧闹声未断,姜枕有点撑地探出头去听,原来是叶瀛又上了气运。
姜枕收回目光,好奇问:“叶瀛是谁?”
名字很耳熟,但他记不起来了。
谢御道:“四家之一,叶家子嗣。”
姜枕倏地坐直:“是把齐家少主手臂斩断的那个?”
谢御道:“嗯。”
如此恶劣,姜枕不免担忧:“你会不会跟他打起来?”想起八荒问锋的规则,那肯定是会的。于是问道:“他的修为多高了?”
“合体。”
姜枕:“……”
合体比元婴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像金丹跟元婴的分水岭一样。更何况叶瀛有气运加成,要是刚开始谢御就跟其对上,岂不是后边都无需参赛了?
姜枕站了起来:“我去给你赢回来!”
谢御:“……”
姜枕说做就做,但事情总是不遂人愿,只听外边又传来鹰啸声。谢御戴好护甲,伸出手接住,取下信筒。
姜枕匆匆停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