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道:“……消潇,会有其他办法的。”
“嗯。”消潇道,“不必担忧,虽然没有灵力,但我已经有了其他的办法。”
姜枕问:“是黄符吗?”
“嗯。”
姜枕道:“啊,说起来,为什么没有灵力也能驱动符纸?”
消潇坦诚道:“姜少侠可还记得,沧海一粟?”
“嗯。”
“我在里面看见了囚扇观锦。”
“?”
消潇道:“如姑娘所说,身在何处并非山河,翻拟由囚扇观锦所出,符纸也继承了其中的韵律。哪怕没有灵力,只要有曾经的影子,也能使出本身的力量。”
姜枕听懂了:“……那得有很强大的毅力吧,消潇,你现在岂不是阵法师了?”
这得是巫谷山峰都想要的人吧。
消潇道:“嗯。”
姜枕脑子里面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消潇,你的符纸能给我两张吗?”
“当然。”
消潇什么都没问,便将储物袋的符纸多给了些给姜枕。
姜枕很不好意思:“谢谢。”
消潇道:“何须客气?你有事,我自当倾囊相助。”
姜枕也便为她把脉,再嘱咐了事情,让她少动肝火等,才让消潇回去歇息。
现在虽剩姜枕一人,但他却还是心有余悸。他一会儿思考消潇的事情,一会儿思考刚才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有些兴奋。手里捏着符纸,人却踮起后脚跟慢悠悠地晃了两下,眼睛亮亮地看向远方。
城中,天道峰。
夜里。
极为低哑的吟唱带动着漂浮的石块,不断地环绕着这座天中之城,护山大阵的梵音时而以波浪状地蔓延开,龟裂的声响此起彼伏。
天道峰上,掌门府邸。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在罡风中屹立,千百二的石阶,一位身形高瘦,白袍迎风作响的剑修缓步上行。
“谢师弟好!”
“谢师兄!”
剑修容颜俊朗,墨发以银冠竖起,霜白广袖垂落如瀑布,衣襟云纹随着步伐明灭生辉。
谢御道:“掌门人呢?”
他已踏至三百阶,守门的剑宗弟子道:“在里边,还请谢师弟让我通报一声。”
谢御道:“亲传弟子,也要禀告?”
说完,他便缓步上前,剑宗弟子忙地出鞘阻拦:谢师弟,还请不要让我难做。上边有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