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的声音也抖:“我……”
话未说完,谢御突然倾身靠近他,姜枕下意识地往后躲,可后项却被冰冷的手掌托住。
他惊慌失措地撞入那双如淬冰,却试图放松柔和的眼神。
姜枕道:“我……我不习惯。”
他尽可能地往前靠近谢御,身体也强行放松下来,可即将面临的事情还是将他吹打到眩晕。
红绸被谢御放下,帷幔将二人遮住。姜枕睁大眼睛,看谢御贴着他的手心,将战栗到想要蜷缩的他搂入怀中,嘴唇碰着掌纹,顺势往上落在耳根。
姜枕抖得不能再抖,目光颤颤。
谢御道:“我们已经成了亲,你便是我的。”
谢御吻了吻姜枕的眼皮和脸颊,尽可能轻柔:“我不会伤害你。”
姜枕感觉到谢御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上,有些痒。他眯起眼睛,却看见谢御退了些距离,正视着自己:“你愿意吗?”
“什……什么?”姜枕心骤然漏了一拍,说话都不清晰,伴随着猛烈的跳动,他紧张,却也明白谢御的意思。
锦衾间,由狐妖给予的月白色陶罐,还静静地放在上头。姜枕目光躲闪,看见时眼圈泛起一点红,有些无措地别回来,发现谢御已经将他逼至最里面,却仍然在等待答复。
谢御的确将树妖的话听了进去,并且贯彻到底,应用到位,总将单纯的道侣欺负得眸中水光潋滟。
姜枕忍着羞怯,被谢御的目光直视得不敢抬头,声音更微乎其微:“可以……”
得了准,谢御便不再用目光游走了,他愿意做些更实在的事情。虽然未经人事,但看的话本对床。事多少有些了解。
手尽可能轻柔地进入亵衣的下摆,却在碰到细腻的皮肉时变得沉重,沿着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骨头往上,身下的人便如承受不住般扬起脖颈。
谢御无师自通地吻了吻那天鹅般的弧线,姜枕便抖得更加厉害,泪珠滚落,将枕畔浸湿。
“呜……”
谢御用指尖抹去姜枕眼尾的湿意,叹息声:“这样害怕?”
“我原想好好教你……”
“罢了,我会轻些。”
他不再作乱,而是柔和地解开腰间的系带,将外袍褪去,把姜枕裹进怀中。掌心顺着脊背轻抚,唇便相碰。
姜枕紧绷的身躯逐渐软下,他试探地将脸埋进谢御的颈窝,有点呆:“好……好了……”
他感到耳畔边的剑修,呼吸一重。
姜枕觉得自己像是海上的一叶孤舟,原本在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漂泊,可直到遇到了狂风暴雨。
他在里头寸步难行极了,要一步登天差一点,坠入深海溺亡又少半分。漂泊无依,只能用洁白又光裸的小腿,轻蹭剑修精瘦的腰身,想要他给个解脱。
可在剑修看来,这是褒奖,于是更加卖力。他也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道侣的呜咽声,看见少年涣散的泪眼。
……红烛不知何时燃尽。
姜枕昏沉间,只听见外头夜半三更的敲鸣。而那激烈的拍打,也渐渐让小舟安稳了下来。轻柔的吻像雨滴般落下,他终于得了一次解放。
—
翌日,姜枕出奇地醒得很早。
他睁开眼睛,看着遮住床榻的红色帷幔,有些失神。不用抬起手臂,便能感受到身体跟散架般酸软。
姜枕转过脑袋,谢御从后拥住他,此时正熟睡着。
姜枕想起夜里的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描摹谢御的脸颊,却被蓦地攥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