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消潇身法娴熟地避开了。
半晌,随着细针的频率降低,一道崭新的暗道在后边缓慢展开。
消潇道:“走吧。”
姜枕问:“刚才那条路,外边是什么?”
消潇道:“熔炉。”
“……”那得是多大的熔炉。
若是跟消潇作对的派属来到这里,要么是被跟暴雨般的针刺得千疮百孔,要么就是往上成为火中的焚灰。
姜枕不禁为消潇的手段感到膜拜。
新暗道里没有机关,他们极为通畅地到了出口,顺着长梯往上,拨开极重的石头,便到了这间废弃的宅院。
姜枕抬头去看,谢御便将他身上的灰拍下来。
——好荒凉的宅院。
连围墙都是缺口,高的得用轻功,矮的一条腿就能跨过。破水缸的瓦片在地上被风吹得作响,掉色的墙下,蜘蛛网抖动着。
姜枕吸了口气,倒挺清新的。
这儿就是金杖教内的地方?
消潇道:“走吧。”
这儿虽然破,但显然不宜久留。
消潇带的路依旧是近道,而且不为人知。不仅没有见到金杖弟子,还躲开了护教大阵的法圈。
到这儿,姜枕终于忍不住问:“消潇,若是跟教主一决生死,你的底气是什么?”
总不可能肉体凡胎,烂命一条就是干吧?
消潇抽出腰间的黄符:“此物。”
姜枕想起黄符禁锢住管微澜的那个夜晚,道:“它的威力的确很强。但是……如果有金杖在的话,恐怕还缺些胜算。”
消潇眯起眼睛,笑了下:“那便要借力两位少侠了。”
“我义父虽然有金杖,但若是三管齐下,胜算在我们。”
姜枕:“三管齐下?”
“嗯。”消潇道,“若黄符桎梏住他的腿,银丝缠绕住他的四肢,再用避钦剑捅穿其的丹心——”
姜枕:“好。”
谢御道:“此招,只能在他一人时进行。”
消潇道:“我明白。”
她似乎放松下来,面露感激:“多谢。”
姜枕道:“没事。”
出了这条近道,便逐渐可以看见金杖教弟子的影子了。但姜枕和消潇都带了避风云,而谢御又是凡人,所以很难被察觉。
消潇这次没带他们拐入近道,而是静候着弟子们交换人巡逻。
在换第三批的时候,姜枕突然看见为首的弟子朝他们使了眼色——那应是消潇的派属。
随后,消潇便带他们走进了后边的弟子居里。
他们应当进的是刚才使眼色那人的屋子,里头的摆设还算奢侈,不是平常弟子那般淳朴。
消潇神态自若地倒茶水,姜枕便和谢御坐下。
——总感觉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