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都有些起鸡皮疙瘩,钻回了谢御的怀中。
消潇的声音响起:“是吗?”
“是。”箫遐急切地说,他似乎要证明自己,响起一阵窸窣的声。
姜枕担忧要去看,却被谢御抱得紧,后者道:“他在让消潇感受心跳。”
姜枕靠在谢御的怀里,也听见了属于他的心跳声。
可正在此时,刀插进血肉的“噗哧”声,却惊醒了这场像阴雨般的梦。
姜枕从谢御的怀中出来,忙地出去看。
只见消潇将匕首抽出来,那寒刃在月光下折射出雪般的色泽,却带着鲜红的液体往下滴落。
消潇道:“箫遐,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
“情和倦,我已经放下了,你同样该如此。”
消潇语气冷漠,眼睛却一直盯着箫遐的脸,最后落在他的伤口上。
“你从未护住我,无论是幼时还是年少,对我来说,都像懦夫般,永远只会来迟。”
箫遐被刺中的位置在肩膀,鲜血直流,他捂住那刀状的口子,怔愣地看着消潇,目光里是不可置信。
消潇道:“你大可以告诉义父,今日我在这里捅了你一刀,为不孝女,当论斩。”
箫遐急忙地道:“我不会这样去做——”可仍旧没能拦住消潇的话,“我永远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消潇将匕首插回牛皮里:“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箫遐张着嘴,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头,最后兀自地咽下去,有些难堪。
消潇道:“遐哥。”
箫遐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惊喜地看向她。
消潇露出一个笑,问:“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会闹得人尽皆知呢?”
“你曾许诺我的东西,真的都做到了吗。”
消潇背过身要走,箫遐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却陡然听到后边隐约有些弟子的声音。
消潇加快步伐,拐入墙角边。
金杖教的弟子本嬉戏打闹地回来,见到箫遐站在原地,愣了下,突然有人惊声道:“少主受伤了!”
一帮人忙地围了上去,像鸟雀似的叽喳。箫遐推拒开他们的的恭维,道:“没事,不小心摔到而已。”
外袍正披住他的伤口,无法察觉。
姜枕松了口气。
跟着消潇回去的路上,姜枕总感觉来时的路都变得萧索了些。许是前者情绪低落,总让人内心不安。
到了弟子居还没进屋,便看见小四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在看见他们的瞬间,如蒙大赦道:“小姐!”
他滑跪至消潇的跟前,道:“十二被少主买通,出卖了您!”
消潇淡淡,“先进屋吧。”
姜枕伸出手牵起小四。
对方却像避瘟神似地缩回手:“谢谢。”
姜枕:“……”
姜枕转头,盯着谢御还没收回去的死亡凝视。
谢御:“。”
姜枕内心有些微妙,见小四进了屋,才踮脚在谢御的脸上亲了下,不太好意思地说:“别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