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青年又转回来,问:“你们不去城门那儿?这几日不都在许愿吗?”
姜枕道:“许过了,运气太差,不行。”
青年了然:“这样,节哀。”
“……”姜枕眨眨眼。
谢御突然问:“你不去?”
青年道:“不去。”
他坦诚地说:“金杖教的这位少主,心思太杂,操控金杖迟早会受反噬。我不如再多等些日子。”
姜枕问:“心思杂的人,操控金杖会被反噬?”
——闻所未闻。
“当然。”青年笑道,“无论做什么,心诚则灵。”
那便是他自个的歪论了。
姜枕便问:“金杖教主为世袭制,再等些日子,恐怕要过百年,你也愿意等吗?”
“这可不一定。”青年语气变轻,神秘地说,“天要变,谁说的准呢?”
姜枕不好接话。
青年便笑:“今日与你二人相见有缘,今后若有机会,定然要好生相谈。”
姜枕道:“有缘再会。”
见青年抬手离去,他不禁望着其的背影、很瘦,如纸片般薄,单臂略有些萎缩,但拿飞刀时却不手软。
姜枕回头,跟时刻护着他的谢御对视,旋即问:“前辈,你可有救这儿的法子?”
青年微顿,后撤两步:“生死城这儿不是病。”
姜枕问:“那是什么?”
青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怨气。”
——他果然知道。
天底下是水灵根的,元婴期独臂的,不说难得一见,但的确少、但若再添上一个游历多年,知灵气枢纽停滞和百姓的怨气的,只有一人。
谢御道:“齐漾。”
四家之一,齐家少主。
也是被叶瀛斩断手臂的那位。
姜枕见齐漾远去,问谢御:“要喊住他吗?”
“不必。”谢御道。
他垂头,跟姜枕贴了下脸颊,说:“齐漾已经离家多年,早已看破许多,不会为生死城的百姓出手。”
姜枕道:“他不是炼丹师吗?”
谢御道:“不妨碍。”
姜枕不禁蹙眉:“虽然说、炼丹师不一定要为人付出,但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却都不管的话,灵气怎么能动呢?”
谢御道:“世道如此,行自己的事便可。”
姜枕道:“那自己的力量可太薄弱了。”
谢御看他:“我陪你。”
姜枕这才笑了下,如朝露,落在这片呵护他的荷叶上。
两人在生死城没走多久,便又遇到扯他们裤腿的凡人。但这次,姜枕睁大眼睛,吃惊地问。
“东风行?”
眼前这满身脏污,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泛黄发着馊味的馒头的人,不是东风行是谁。
姜枕忙地要牵他起来,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