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潇蹙着眉。
萧驾循循善诱:“你还恨我?我做的,哪件不是为你好。”
“如果你不动逆反的心思,你这双手脚本该是好的。”
消潇一脚踢向萧驾的胸膛。
砰的声,她抽出匕首。
“话多。”
萧驾却不惊惧,他笑着说:“我养你几十年,你却为了金丹跟我翻脸?!何须如此,我本是造福百姓的!”
“百姓?”不可否认,提到两字,消潇被他激怒:“你还有脸提百姓,弃婴被你练邪功,老弱病残在生死城苟活。”
“我自小修炼的灵力被你剥夺,金丹被你剜去,你告诉我这是行善?!”
消潇废话不多,她猛地扇了萧驾一巴掌,匕首瞬间插进其的肩膀里边。
谢御本要出手直接了断,见状,继续关心起姜枕的情况。
匕首抽出,鲜血淋漓。
消潇道:“我的金丹,你该还给我了吧。”
轰隆——
巨大的雷声之中,姜枕听到丝不为寻常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顿时大惊:“消潇!”
他下意识帮消潇掩谎。
可站在石门处的萧遐,却什么都听见了。
天地间有着滞停的死寂。
消潇抽出匕首,听到姜枕的惊呼,连回过头的弧度都是缓慢的。她很轻地眨眼,最后看见了孤身立于石门处的萧遐。
萧遐半身隐于黑暗,天际的黑幕闪过雷光,在他的面容投下蛛网的光斑。清晰可见,他嘴唇翕动,却半点话说不出来。
姜枕很着急,但无从下手。
谢御道:“这是他们的事情。”
姜枕被谢御牵着,后者目光波澜不惊,只继续观察他是否受伤。
相比之下,萧驾的反应比四人更加自然。
萧驾先是愣了,随后露出微笑:“遐儿,过来。”
他是个慈父,正儿八经的。
肩膀上虽然潺流着鲜血,即将突破的灵力被打断,肺腑剧痛,萧驾仍旧笑脸看子孙。
萧遐却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冷。
半晌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不是说,你收殓弃婴,是为了天地灵气枢纽吗。”
萧遐道:“父亲,你在练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