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木讷地点头,缓缓直起身,不知是靠着哪里来的力气,扶起严晴阳:走吧
喉咙里像有火烧,疼得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喉咙一疼,又有一股鲜血涌了上来。萧鸢擦去嘴角边的血,害怕吐出更多的血,将口中的血咽了下去。
血腥味让她反胃。
俞轻风的眼睛红了一大片,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
我们走到哪儿了咳萧鸢咳了一声。
距离溧阳还很远很远
俞轻风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低声道:萧鸢姑娘如果如果我死了
萧鸢打断了她:没有如果。
呵俞轻风轻轻笑了一声,请把我埋在溧阳的南山上。我要去找她
萧鸢猛的转身,一只手死死抓住俞轻风的肩膀:俞轻风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这种话
俞轻风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萧鸢的手在抖:在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种话你想在这个时候寻死?
俞轻风沉默了一下,身体松了下来:对不起
萧鸢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俞轻风,我不知道我们分别的这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是
你给我的两封信我还留着,还没有还给你我还欠你一壶酒你得活到那个时候
等我给你
咳萧鸢一次性说的话太多,又吐出一口鲜血。
俞轻风不语,半晌轻声道:我会等的。但是
没有但是!
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天。整个岚山镇一带昏昏沉沉,像是被闷在一个巨大的兽笼中。
这里的空气都混杂着粘稠的腐烂味,萧鸢和俞轻风一直交替着背着严晴阳。严晴阳有鼻息,但一直没有醒过来,额头烫的厉害。
可萧鸢和俞轻风此刻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每次做幅度比较大的动作,萧鸢的膝盖就会轻响一声,像是快要承受不住了。
体内的灵力缓缓运作着,萧鸢喉咙里的腥甜渐渐不那么厉害了,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片树林大的好像没有尽头,上次来的时候,萧鸢乘着严氏的马车,也并不觉得有多大。这次却是实实在在走了一遍。
萧鸢嘴唇干涩的厉害,解下身上背着的行装,拿出一壶酒:俞小姐,喝一口吗?
俞轻风腾出一只手,接过酒壶:这是
萧鸢道:琼花酒。
俞轻风笑了笑,喝了一口。打开的一瞬间,周围就漫开一阵淡淡的琼花香气,还混着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