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在任务的时候,东方小姐拜托萌香监督买回来的。”
“我不需要这些。”很罕见地说了违心的话。
家中里虽然没有债务,但并不代表富裕,这些他其实很喜欢,津美纪大概也会喜欢。
“东方小姐的意思是这是伏黑同学完成任务的报酬,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随意处置。”
“是这样吗……”他诧异说。
“一个人拎得回去吗?”伊地知问。
伏黑惠虽是自愿成为咒术师,但和五条先生约定过不可以将非术师的家人牵扯在内,如非必要,他们不会轻易出现在津美纪面前。
“可以。”下意识就同意了,转念一想似乎这样完全没问题,毕竟是应有所得的报酬,不是恩惠。
*
忙碌一天,返回东京又去了趟公司试妆,因为我这边时间一直飘忽不定,本职工作始终进展不起来,必须尽快展开计划,把那可恶的悔过学分消掉了。
回到公寓时一个人也没有,准确来说是连动物都不在。
洗漱过后窝在沙发上看杂志,困意顿时席卷上来,不知不觉倒下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去多久,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动静,意识猛地从梦境抽离,不过没起身。
——那家伙回来了,先装会睡吧嘿嘿。
抿下不自觉扬起的嘴角,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悟在玄关处换了鞋,随后来到客厅,默不作声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桌上。
也不说叫醒我,或者早就猜到我是假睡了,总之是故意的吧。
他去了卧室,大概是换回居家服,过了半晌折返回来。
又在我旁边走来走去的样子,也不知道捣鼓什么,良久后忽而靠得很近,从咒力轮廓来看,是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微弱的鼻息轻轻洒在脸上。
这家伙绝对知道我在装,却还是配合地加入游戏,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悟就像耐心观察动物生活习性的研究者,安静地蹲在我面前,大约僵持了有一两分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就在表情快收不即将崩盘时,他先动了,把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抹在了我嘴上。
“咦——”我发出嫌弃的声音,睁开眼,“是什么啊?”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绵密和甜甜的味道扩撒开来。
“怎么不装了吗?”他被逗得笑了起来。
“幼不幼稚,还拿奶油恶作剧。”我从沙发上坐起,批评道。
“比某个装睡的家伙好得多吧。”他也站起身,投下目光。
桌上排列了格式精美的小蛋糕,大概是他从京都带回来的。
晚饭几乎没怎么吃,顿时看得食欲上来了。
“京都顺利吗?”
“超级顺利哦——秋呢,和伏黑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吧,”我抿了抿唇,“不吵不闹,至少不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熊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看见你们相处得很愉快我就放心了,”他一副长辈的模样开口,忽而又转而道,“蛋糕甜吗?”
“嗯?”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差点没跟上,“挺甜的。”
“是吗,”他挑了下眉,膝盖搁上了沙发,戏弄似的指了指我嘴角,“都还没舔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