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想多了吧,”他耸耸肩,在我旁边坐下,顺便摘掉墨镜,轻轻摸起我脑袋来,“结界那边怎么样,总监会没为难你吧?”
“除了地方选的不大好,别的也没什么,一个月之后再进去看看,”窗口借助天元结界的帮助,能够大致统计进入结界诅咒的数量以及浓度,但这些都不如亲自去查验来得直观,“——话虽如此,每个月跑一趟也挺麻烦的,一旦结界分布地点多起来,也是不小的工程,还不如最初版那个。”
最初版计划其实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一个混乱效果,令收吸引进入结界咒灵发狂,因为没有人类存在,咒灵只能互相攻击,如此下去直至最后结界内的咒灵或许仅剩下一两只,届时咒术师前去也只需要解决个别咒灵即可。这种方式俗称养蛊。
但初稿经提交便被无情驳回。
高层给出的理由是认为这么做有概率让咒灵进化,一旦有那么一两只咒灵成功破坏符咒,然后逃离回到人类社会,会造成巨大损失。
通常来讲是没有这种可能的,哪怕真有极个别进化了也存在上限。
“没办法呢,能让那些贪生怕死的老头松口就很不容易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对未知切不能由他们掌控的力量而感到不安吧。”我不屑笑道,“畏畏缩缩的只会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都不做,也不要去改变,对那些傲慢的蠢货而言就是最好的现状。”悟接过话道。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似乎内心得到某种共鸣,他开心地摁住我的脑袋,摇晃起来,“正是如此啊——不过,”他改口道,揽着腰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侧坐在他腿上,“先不要讨论这些讨厌的工作了。”
“明明是悟先提的吧。”我发出不满,略有慌乱地把漫画抵在两人之间。
“说的也是呢,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聊工作了,”指缝滑过我的黑发,捧着脖后将我整个人摁进他怀里,“要不还是先想想晚饭吃什么吧。”说完后颈被强硬的力气依托着,压上他的唇。
一个不留神,连手里的漫画都被他抽走了,似乎非常嫌弃地甩到地上。
“等,等一等,”我艰难地推开他,“不是说讨论晚饭吗?”
“是啊,顺便去看个电影吧。”霸道的吻又落了下来。
炙热的掌心穿过层层阻碍贴上来的那瞬间,背脊有些僵硬地绷住了。
看似是我占据主导位的上方姿态,实际上身体始终被他手掌掌控着。
“慢着,”又一次试图阻止道,“确定不会耽误时间吗?”
“啊,”他微微仰面,“离正常吃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欸,”又不怀好意笑起来,“还是说秋想我就在家里喂饱你?”
“闭嘴啦,”我感到恼怒又羞耻地打断,咬着牙说,“我现在没那个兴致。”
哪有人下午就开始做的啊……
“嗯……是这样吗,”他喃喃道,看似勉为其难地退让一步,“如果5分钟后还是这种想法,就再说吧。”
视线猛地一轮旋转,下一秒被按倒在沙发上,悟整个人气息笼罩下来,裹挟着叫人意乱i情i迷的味道。
他抽丝剥茧,用非常熟稔且温柔的手段迷惑着我,随后一路下行。
悟的洞察能力太强了,仅仅两日好像就找到了能触动的敏ii感之处。
脑带懵懵然,哽塞的喉间本能地发出低沉的哼鸣。
已经忘却要细数时间,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道出拒绝的话语。
祓魔计划执行后,工作也跟着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短短数月眨眼又到年底。
在悟正式成年的日子,五条家举办了非常隆重的家主继位仪式。
印象中是第一次见他穿传统服饰,与平日那幅狗接近都要上手薅一下的状态截然相反,稚气的面孔上隐隐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没想到变成了冷峻的大帅哥,瞬间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眼光,当然这所有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
也是次日,伏黑惠以及他异父异母的姐姐伏黑津美纪两人以养子身份过继到了悟的名下,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们俩的监护人,今后禅院再无立场插手伏黑的事情。
这在之后便是筹备婚礼有关的事宜了。
起初还是存在些许期待的,随着罗列出来的婚礼流程与参礼人员的名单,我彻底放弃了对所谓婚礼抱有的幻想。
“大家族的婚礼一点也不浪漫。”趴在悟身上抱怨道。
呼吸平缓下来,凌乱的只剩下床单和衣服。
“听起来对他们的安排很不满意啊。”侧耳紧贴在他胸腔上,略带震动的声音传递过来。
“这也没办法吧。”有些无奈说。
即便换做我们家操办,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而悟那家伙还真提过这类想法,被我当场驳回了。
总之,家族之间的婚礼更像是一种昭示——我们两家强强联手了哦,你们这些有非分之想的杂碎自己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