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涛轻轻拱手,坐到苏睿身旁去了。礼部侍郎李清许诧异地问祭酒张颐道:“这是你的学生?”好一会儿,张颐才缓缓开口,介绍来龙去脉。原来,祭酒张颐颇为看重田文涛,实才干练,文气也不错,得知他家庭困难,老母亲和妹妹流落京师时,决定:不接济他,效仿古人,考验一下田文涛的心性。如果田文涛能够安贫乐道,坚韧不拔,那么他们儒家朝廷又会出现一位栋梁。开始考察就不顺利,他田文涛颇能钻营,得到不少学子的接济,于是张颐提高难度,通过针对田文涛,让学子们看清风向。果然,田文涛生活水平瞬间下降,他也只能找外地赶考学子周济,但是外地学子也有消息来源,很快就摸清楚门道,不再与他交往。这田文涛又转变策略,通过胡吹大气,夸大其词的方式,吸引了一批供给吃喝的小弟。祭酒张颐再一次出手,直斥田文涛的“好夸大”、“不安分”。田文涛生计再次困难。张颐已经做好决定,等田文涛考完试,就把自己观察他心性的事情告诉他,也让田文涛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出乎意料的,田文涛逮住机会,投靠了苏睿。祭酒张颐恨铁不成钢,“没想到他如此小人行径,投靠阉竖。”“张祭酒也无需烦恼,试探和磨练最能得到一个人的真性情。多亏有你的试炼,也才能看出他的真品质。否则,真的让他成长起来,也会是我们文臣儒家的败类。奸贼而已。”李清许安慰道。“祭酒的方法实在是老成谋国之道!这帮儒生确实需要磨练。”“对,真金不怕火炼!”众人三言两语就把田文涛定性。那边窃窃私语,苏睿这边也是说着悄悄话。“田兄待在四楼也是尴尬!不如去把令母和令妹接到苏府去,我让管家收拾厢房给你。”田文涛情绪稳定,谢过苏睿后转身下楼,准备去搬家到苏府。他的家乡遭遇兵灾,县城数次易手,他的母亲和妹妹来京城投靠他,他却不能给两人温饱,遭受太学老师的多方打压,也是逼得没有办法,深思过后选择投靠苏睿。“田兄有个好前程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累及后代儿孙。哈哈”田文涛看说话的正是春风得意的房书安,笑道:“放心!赌注依然有效!等房兄抱得美人归之时,我必请你去称月楼!”随后潇洒而去。“哼!小人得志!”众书生也不再讥笑田文涛无钱了,因为他跟了太监,很快就有钱了。书生投靠太监就有钱,这是共识。坐在众人中间的高圆圆如坐针毡,如同妓女一般,被人摸来摸去。她是他们的战利品。更有恶心的上下其手,放浪形骸。有正派的学子阻止众人调弄,高圆圆已经脸颊通红,眼泪长流,她只能把希冀的目光看向房书安。房书安依然潇洒,狂饮一口“刘伶醉”,大声笑道:“今日痛赢宦官妾,誓扫权阉众余孽。可怜玉殿埋香骨,血染丹墀映残月。”“好诗!我们与房兄共襄盛举!一起取得胜利!”“对!一起胜利!”“好!”房书安豪气干云,大声道:“今日众兄弟团结一心。”说着一指张小凡,接着说道:“特别是你,小凡兄弟!你虽然自称无甚学问,但你的性格,是我们读书人!等你拿到卖身契!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能和我一起,咱们抗阉!各阉人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说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圆圆。张小凡也饶有兴致的看着高圆圆,他绝对要参与一脚,当做对苏睿的报复。他服用柳清婵的解药,经过太医确认,确实身体没有了蛊毒。他早就跃跃欲试,一直没有机会。“好!抗阉!”张小凡大叫道。“抗阉!”群情激动!房书安陶陶如醉,女人算什么?他多的是。但是,这么多读书人,这么多要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可是难得!但凡以后有一人成事儿,他以及他的门派就受用不尽。“你!你!”高圆圆先是愤怒,然后就是悲伤,最后转化为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走不了了。前后左右都是人,而且有不少身怀武功。甚至还有恶心的人把手放在前后占着便宜。“啊…?怎么尿了?!”有书生大叫,继而引起大笑。他们书生狎妓、喝酒,放浪形骸,多的是各种活动,一点儿也不会避讳这些。“滚去方便!”“我,我要去看着她!”某地读书人自告奋勇。“不行!你偷吃可不行!”“趁着这个时间,我们排个座次!总有个先后…”“我当然要后来了!”“我靠,你真是禽兽!”众人其乐融融!“确实得排个先后,别把人给弄死了。”“王声公子经验丰富,听他的准没错!”王声过来纯是凑热闹,他与这帮地方土鳖没有什么交情。但,看到高圆圆,他觉得这帮朋友。他交定了。众人发言热烈,更是有人因为排名问题激烈争吵。“不好了!那小娘子跑了!!”:()穿书太监太会审时度势了!